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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斐伸出手,用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颚,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时而按着她的下颚,时而又从她的下颚提起,动作撩人而意味深长,好像一场绵长的梦境,让人看不到梦境的终点,只能被迫在梦境中沉沦。
      秋禾的眼睛划过他青筋凸起的手背,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他不紧不慢地用手指描摹着她的脸部轮廓,似乎十分享受的样子,可他的行为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一场酷刑。
      她情感上想要继续在他的眼波中沉沦,理智却不停地提醒她推开他,找回身为师尊的清冷态度。
      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她伸手用尽全身的力量,向他的胸口一推。
      他纹丝不动,一张俊脸朝着她贴近了几分,他的双唇紧贴在她的耳边用一种诱惑的语气说道:“相思蛊早就解了,这里不过是你的梦境,我的好阿禾在梦中都不敢对我有丝毫想法吗?”
      是梦里吗?他的话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地重复回响,压得她没有半分思考的能力,她蹙起眉,伸手捏着他的衣领,将他的脸拽至她的面前,抬首将她的双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他似乎被她的行为吓到了,怔在了那里。
      两三秒后,他突然将双唇压了下来,同她一起在花海中沉沦。
      秋禾得到白斐的回应之后,行为愈加放肆了起来,翻身将他压在了花海之中。
      无论是看到他与叶然互动时的委屈,还是自己单相思时的忐忑,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此时此刻她心中满是愉悦之情。
      像困于笼中的鸟儿终于在天空中翱翔,这一刻,她的心中没有师尊与弟子的人伦之防,也没有书中人只能困守书中和外来客终会离开的内心纠结,这一刻,她终于做了自己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师尊,醒醒。”
      在一声声焦急的催促声中,秋禾猛然睁开自己的眼睛,此刻她正满面通红地躺在白斐的怀中,双手还搂着他的脖子,她仿佛突然找回了自己的神志一般,逃也似的将自己的手臂从他的脖颈上取下来。
      白斐的面上一派紧张的神色,他伸出手用衣袖抹去了她额间的薄汗,用手背靠在她的额间,不断地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
      秋禾有些心虚地偏过脑袋,避开了他的手,侧着脸询问道:“为师刚才是怎么了?”
      白斐察觉出她的闪躲之意,主动将悬在空中的手收了回来,开口回答道:“师尊刚才在花海中替师姐摘花,不过摘了几朵后便突然倒在了花海中,紧闭着双眼,如同被梦魇困住了一般,额间还冒着虚汗。”
      听了白斐的话,秋禾立刻想起先前花绯予说的“花海中的某些花有致幻的作用”,她忽然倒地,陷入幻境,恐怕是身上有伤口,又恰好沾到了带有致幻作用的花朵。
      她当下低下头,在自己的身上寻找了伤口,果然在她的右手虎口处有一处细微的伤口,伤口处渗出的丝丝鲜血。
      她一想到自己在幻境中对白斐做了那样的事情,便无比羞愧地垂下了脸,低头不敢看他。
      白斐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当她是身体依旧不适,于是开口关心道:“师尊,可是梦到什么害怕的事了。”
      她看着他单纯的眼神,面上的红霞如同能滴出血一般,她偏过脸,躲过他关切的眼神,语气僵硬地回答道:“无妨,为师有些不适,你先带为师回去吧。”
      白斐冲着她应了句“好”,随后将秋禾打横抱在怀中。
      秋禾发现自己离地那么高,心中不免有些惊慌,她想从白斐的怀中挣脱出去,却发现自己如同大病初愈一般,四肢完全使不上力气。
      无法靠自己从他的怀中挣脱,她只能在白斐的怀中,努力端出师尊的架子,吩咐道:“放为师下来,为师无妨可以自己走。”
      白斐低下了头,纤长的睫毛在空中扇了扇,摆出一副乖顺的样子:“若是师姐他们知道弟子没有照顾好师尊,一定会责罚弟子的,师尊就让弟子暂代师尊的双足,将功补过吧。”
      秋禾心中的原则在他祈求的目光中变得稀碎,她没有开口说同意的话,也没有开口说拒绝的话。
      秋禾躺在他的怀中,望着他的侧颜,她从未像今日一样,希望这段路能够长些再长些。
      回到碧水山庄之后,白斐替她用玉书联系了花绯予,告诉花绯予,她忽感不适,便提前离开了。
      他将秋禾放置在床榻之上,盖上被子,随后便离开了秋禾的房屋。
      他走后,秋禾忽然觉得这个屋子静得有些过分,她心中依旧想着在幻境中发生的事。
   

第六十三章 幻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