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眯起眼睛,拿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她,“就算我想娶,她就想嫁了?”
他又冷哼一声,“就她那个脾性说不定哪天就把我捅死跑了。”
叶芷绾笑笑低头感慨:“阿晏,这世间身不由己的人实在太多了。”
萧晏蹭蹭她的脸颊,关窗把人带到床上,“别想了,等明天再与耶朔交涉一下。”
叶芷绾躺在床上辗转两下,生了一个念头,转头道:“阿晏,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我觉得塞北军有用处了。”
......
一夜过去,清晨一到两人就开启了轮番与耶朔讲道理,谋王权的状态。
只可惜耶朔好像一字都未曾听进去,就呆愣愣的守着昏迷的耶曼。
两人从喋喋不休变成相望无言。
终于到第三日夜晚,叶昭行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僵局,叶芷绾正低头给耶曼擦拭身子,转头过来他愣怔一下,目光望向榻上虚弱无比的耶曼,先声问道:“耶曼怎么样了?”
耶朔当即提起眉头戒备道:“你来做什么?”
只是还未有人回他这句话,床上的人就忽地睁眼醒了过来,“昭行哥哥!”
声音一出,耶朔忙把叶芷绾提起来自己坐去床边,惊喜道:“耶曼,你醒了!”
耶曼“嗯”了一声便想要抬手触碰一下耶朔长出的胡渣,却垂下猛地从腰底掏出一个簪子死死抵在喉骨前。
“哥哥别再逼我了——”
耶朔看着凭空出现的利器狠狠瞪了叶芷绾一眼,也得知自己被蒙骗三日,一瞬间气到头顶。可当下也只能转头先安抚耶曼。
“你别冲动,我和父王这样做是为你好。”
耶曼把簪子扎进肌肤里,泪水下涌,“我不懂......我不理解,为什么我决定不了自己的自由。”
“耶曼,我也会娶自己不爱的人......父王给你选的这条路已经是最好的了。”耶朔低声解释着,手上却猛然一个发力上去夺掉那支玉簪。
耶曼手上落个空用足全身力气踢向耶朔,而后想也不想的转身抽出叶昭行的佩刀狠狠向脖颈划去。
她跟叶昭行在一起的时日都在学武功,对这把刀再了解不过,一刀致死是她的目的。
“耶曼!”
叶昭行率先反应过来,快速打掉弯刀将人禁锢在怀里,可掉落在地的刀刃还是沾染上了一抹殷红。
耶朔扒开叶昭行急忙上前查看,捂住耶曼的脖子又急又心疼,“耶曼,你太不懂事!”
叶昭行阻拦的快,耶曼的伤口并不是很重,可她现在更悔恨为何没有一刀毙命。
她崩溃大喊一声,“我不愿意,我真的不愿意!”
耶朔颤抖着手,言语冰冷:“可我们又能怎么办。”
大颗泪珠滚到他的手背上,砸得他心间作痛,他何尝不想让妹妹幸福,但危机四伏之下谁有反抗的能力。
他把耶曼拉起来,态度强硬,“闹够了就给我乖乖听话。”
耶曼流着泪摇头,“哥哥求你,别逼我。”
“你一定要让父王寒心吗?”
耶朔将人甩回床上,怒其不争,“父王为了你的安稳一夜白头!与王庭那群人彻夜据争才换来如今的局面!”
耶曼攥起拳,目光明亮,“那就让我死,死了父王就不会再受胁迫。”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扇到她脸上,见此情景房间内的三人立马将耶朔拉去了一边。
耶朔被人拥着大喘粗气,怒到头脑发昏,无力道:“耶曼,你真的太不懂事,太让我失望了。”
萧晏将人推搡出去,“你先出去冷静会。”
房门关上,外面传来一声耶朔踹门的闷响。
一盏茶的功夫后,医官提药箱前来为耶曼包扎伤口。
耶曼默默掉着泪,脸上的指印还在泛红,医官在王庭多年看着公主这副情形心里不免跟着难受,他示意耶曼张嘴,洒了些药粉进去。
也是这个间隙,叶芷绾才知耶曼那口血是咬破了舌头所吐。
医官走后,她坐过去张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究竟是耶曼个人的感受重要还是身为父亲的爱与责任更令人感叹,她也是惘然。
“芷绾姐姐,你说我真的错了吗。”耶曼带着泪痕淡淡问道。
叶芷绾抚了抚她的额头,“追求自由,何错之有。”
“我好像没那个资格追求。”耶曼靠在床头扯出无力的笑,“唯有死才是解脱。”
叶芷绾低下眸子,“别这么想......你父王与你哥哥做这么多只是想让你安稳一生。”
耶曼眼眸瞥向一个身影,泪光闪烁两下,“如果一定要与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我宁愿更名改姓四处漂泊。”
被望到的人轻拭着刀尖血迹,眼神有一瞬的闪躲。
萧晏左右观望两眼把叶芷绾带了出去,两人出来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耶朔颓靠在一边。
整洁的发丝变得像鸡窝一样,羽毛王冠歪斜着,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精神,与前几日初见时的他有着天壤之别。
萧晏眉心动了动,给他提了提披肩,说出来的大实话却还是令其恼怒。
“看到了吗,就算耶曼到了北韩她也会变着法子寻死。”
“我总不能像你一样将她绑到老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塞北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