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外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
重伤的蒋京南被抬上车,谢绍均伴在左右,阮怀玉还没下来。
车子提前开走,没有等她。
她还在那间沾满血的包厢里,言律是罪魁祸首,是做错了事情的人,他手上有血,干净的衣领上也沾着血,活像个嗜血的怪物。
阮怀玉怔怔地站着。
她想要上去,拿起花瓶也给他来一下,却始终下不去手。
在她惹上人命官司,阮伯孝抄起棍子要打死她时,是言律替她挨下了打,还落下了旧疾,一到阴雨天,腰就疼。
他的好历历在目。
可他今天差点杀了蒋京南。
阮怀玉失笑一声,她面庞很白,刚冲进来的一瞬,实在是被吓得不轻,这才刚刚回神。
言律循着她的笑看向她,“我要是杀了他,你会不会多看我两眼?”
“这样够了吗?”
她答非所问,他却听得懂是什么意思,“如果还不够,你也在我头上敲一下,这样够不够还你这些年对我的好?”
“我要的不是这个。”
“你要的我给不了。”
言律像是熄火后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野兽,眼中是野心,心中在无声地咆哮,利爪把着笼子边沿,迫切地看着即将到嘴的肉被抢走。
他怎么能不发疯,怎么能无动于衷?
“言律。”阮怀玉这次连愤怒都没有了,“以后你再做这样的事,我会送你去坐牢,到那时,我们之间就真的半点情分都没有了。”
低着头,他看到了手上的鲜血。
他只握过笔杆子的手,差点染上了人命。
几近崩溃下,言律用餐桌布疯狂地擦着手上的血,一边掉眼泪一边问,“蒋京南说他喜欢上你了,你也喜欢他吗?”
这种话他都告诉了言律,不挨打才怪。
阮怀玉懊恼上次不该因为这个问题跟他闹别扭,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冲动,还差点死在言律手下。
“怀玉,你喜欢他吗?”
言律又问了一遍,声音空洞,响彻耳畔。
阮怀玉侧回眸,给了他一个坚定的凝望,“喜欢,我喜欢他,他是我真正名义上的丈夫,也是我心里的丈夫。”
走出那扇门。
她听到了砸东西的声音。
没一会儿包厢中便被砸成一片废墟。
言律坐在那片废墟中,掩面哭泣,在脸上,也留下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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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外伤留下了很多,最严重还是头上的伤,好在言律只是伤在了蒋京南的前额头,没有朝着后脑勺打。
不然他小命不保。
得知这事之后,聂秋急忙将他们接回家照顾。
蒋京南成了阮家名正言顺的姑爷,现在可以正大光明地住在阮怀玉的房间,这次他是受害者,不仅让阮怀玉憎恨上了言律,阮家的其他一部分人,也都将言律列入了恶人名单。
他们对蒋京南的关爱,纷纷上了一个层次。
聂秋都亲自照顾他,看着他额头捆着的那层纱布,露出对待小辈的疼惜,“言律这孩子也真是的,成不了这桩婚事还能做朋友,这干的是什么事啊。”
蒋京南想要坐起来一些,聂秋却按着他。
“你别动,等会又那里不舒服了,我没法跟怀玉交代。”
这桩婚事
第88章 真正名义上的丈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