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南……”
谢绍均叫了他一声,其他的话又卡在嗓子眼,蒋京南侧过脸,瞳孔中布满血丝,目光有些阴沉,“干什么?”
“……我嫂子打电话来,问你怎么不去看怀玉。”谢绍均有些怔愣,语速变慢许多。
刚才蒋京南打牌时倒不见这样反常,来了趟洗手间反而变得这样低郁,谢绍均的语气都缓和了些,“怀玉受伤了,那你怎么还在我这儿,不应该去陪着她吗?”
蒋京南抽出一旁擦手的纸,他擦掉手上的水珠,惜字如金,“这就过去了,少废话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蒋京南推开他,径直走到了座位上,拿走了大衣跟手机,快步离开了俱乐部。
他的反常谢绍均都看在眼中,无端想起那时柏然的话。
最近蒋京南的反常是愈发严重了,就连阮怀玉受伤这么严重的事,他竟然避而不见,还到俱乐部来玩儿,这哪里还有当初对阮怀玉呵护备至的模样。
蒋京南驱车前往医院,他来得晚,天色早已暗下,但病房中的人却没能睡着。
听到门被打开,阮怀玉捂着肩膀,看向门口黑漆漆的房间,蒋京南侧身进来,顺手关上了门,身上带着寒气,眸中是担忧与冷淡相融的无可奈何。
每走进来一次,看到阮怀玉这个凄楚的小脸,心口那滩湿软的沙子就会塌陷一个口子。
阮怀玉坐起身了些,捏着被角,看向蒋京南欲言又止的,“你……”
蒋京南站着没动,也没走近。
相互对视过后,蒋京南才走到床边的位置,按着阮怀玉的肩膀让她半躺下,“今天怎么样,好些了吗?”
阮怀玉没吭声,只是反手抓着他的手腕,那股不舍感很强烈,好像一松手,蒋京南就会像今早一样一走了之,让她连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了?”蒋京南腔调温柔下来,凑到了阮怀玉脸颊旁,亲吻她的鬓角,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
一颗心左右摇摆,一边憎恨,一边怜爱。
他自己都快要精神分裂了。
谢绍均一传话,便立刻绷不住赶了过来,“因为我白天没来,伤心了?”
阮怀玉眼泪汪汪。
“我哪里没做好吗?”
她一问,蒋京南便将手抽走,这次是一副严肃的嘴脸,“之后这种事不要再替我挡了,你的身体不好,刀口再深一点,是不是命都不要了?”
“我看到李沂拿着刀过来,没想那么多。”
阮怀玉的胳膊贴着蒋京南的腰,半靠在他怀中,委屈得直掉眼泪,“只是这样,你就不理我,怪我?”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隔着那么多仇怨,这一刻美妙又温馨,是值得铭记的,可蒋京南始终没忘记那些仇恨,怀里这个为她挡刀的女人,也曾害死了他最后的亲人。
这些事,他不能忘。
蒋京南垂低下巴,没吻阮怀玉的唇,直接吻上她的脖颈,剥开她病号服的领口,吻到包着纱布的肩膀上,她被放在床褥间,脑袋后垫着枕头,蒋京南弯着腰,埋在她肩头,嗅着她肩膀上的药味。
隔着纱布,很温柔地吻着她刀伤的位置。
&
第257章 一命抵一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