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后被戴上氧气面罩,躺在推车上,阮怀玉被推进救护车中,耳旁无数道声音环绕,像是在询问她的状况,又像是在问该怎么办。
救护车的声音循环播放着。
阮怀玉呼吸急促,好几次在车程的颠簸中喘不上气,她面上涂脂抹粉,又病态恹恹,气喘得厉害,恍若鬼魅。
在颠簸中,大脑混沌得厉害,想要努力坐起来去登台,这对她而言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能这样莫名其妙地被送上救护车。
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没有坐起来的力气。
胸腔闷得像是有双手捏着心脏,阮怀玉在昏迷中焦急万分,像是要挣脱身体的枷锁,隐约中却看到了有人代替她登上台,唱了她原本该唱的。
在掌声与灯光的变幻中,阮怀玉看到了那张脸。
一股气猛地窜上来,引起了喉头的腥甜,一口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半张脸,医生护士顿时慌了神,忙上来处理。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异地的医院中。
身边没有掌声与鲜花,有的只是一室清寂的孤凉,身体上还有些严重过敏的反应,险些导致了她的休克,就算醒来了,也要留院观察。
阮怀玉活动手指,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一条短信。
时间显示在第二天的凌晨,这不是一场梦,是确切发生的,她真的错过了这场最重要的演出。
躺在病床上,阮怀玉很恍惚,哪怕身体还有些不适,却还是强撑着起身,拔掉了针管,小跑出医院,她赶回剧院,可这里已经熄了灯,昨夜的狂欢早已过去。
穿着病号服,站在寒风中。
阮怀玉轻咳两声,眼中失去了原本该有的希冀与光芒,冷风无情地吹在她的眼角眉梢,吹动了长发,那张脸原本的颜色被清理掉了,浓墨重彩之下,是一张病态脆弱的脸。
有眼泪滑出来,她失去了支柱,这样好的机会从她手中溜走,是她没用,可这样一来,聂凛更不会原谅她。
这样想着。
她走到斑马线上,没注意到变幻的红灯,正要上前一步,有车子忽而打着喇叭疾驰而过,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后便有一只手将她拉了回去。
在极度的伤心与惊吓中,她再次昏厥过去。
这次是倒在男人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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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大雪,路昭焦急地等在阮氏大楼下,他张望着楼上,高层会议室的灯开了一夜,所有股东到场,正商议着要怎么瓜分阮氏。
蒋京南自然也在其中。
他表面上是站在阮伯孝这边的,实际上则是中立,坐山观虎斗,并不怎么参与,尽管如此,还是陪着开了一夜的长会。
手机关机了一夜。
会议结束时状态还是焦灼的,只是众人都有些扛不住,必须要回去休息。
蒋京南下了楼,安雯跟在他身边,小声道:“蒋总,一位姓路的先生一直在楼下等你。”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路昭是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蒋京南怔了下,“知道了,你回阮董身边吧,他有什么动向记得汇报给我。”<
第265章 是女人让他动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