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冲过来也晚了,秦氏发狂地将她衣衫扯坏,露出脖子。
脖子上缠绕了一圈白布,如今已经被鲜血染红。
秦氏愣住,结巴道:“我、我没有伤他!”
甄氏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开口便带了哭腔。“淮哥儿,你这是怎么了?”
老太君也忘了还在刑部牢狱中的孙子,连忙迎上去,“谁伤得你,谁敢伤朝廷命官!”
傅青淮有些狼狈得拢好衣衫,不得不庆幸如今深秋,看不到她束胸了。
“祖母、母亲莫急,这是不小心伤到的。”
说话间,傅二叔已经将秦氏控制住,也抬头看过来,只是没开口。
老太君急道:“你瞎说!如何不小心才能伤到脖颈?”
甄氏知道傅青淮或许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实话,于是忍着心疼去叫医女来。
傅青淮安抚老太君道:“只是个小伤口,若不是叔母撕扯,也无碍的。”
纵使傅青淮这样提到秦氏,秦氏却也不敢说什么。
她只是想仗着长辈的身份给傅青淮一个教训出出气,可是她不敢叫傅青淮见红。
老太爷长叹一声,“老二,把你媳妇带走吧。”
傅二叔便要带秦氏走。
“我不走!走什么?如今没别的路了,儿子还救不救了?”
傅二叔拧眉,“你在这里闹像什么样子?”
“我儿子都要毁了,我还管像不像样子?你这个做爹的不管,我可——”
“叔母!”
傅青淮冷声打断她,“我明确告诉你,我就算肯救,跃哥儿也是毁定了。”
她将脖颈上布条解开,张冠李戴道:“你以为我便是高堂稳坐断案就行了?你知道我这伤是怎么来的吗?”
老太君抻直了身体去听。
“我被人追杀的时候不敢同家里讲,若是救了跃哥儿,我就要搭进去自己的命,这样傅家两个嫡子都毁了,这就是你要的?”
傅青淮将王钧家奴追杀的事按在了此处,免于过多解释了。
老太君看着傅青淮的伤口,只一眼就别过去,捂住嘴依靠在傅老太爷身上哭。
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傅与律满眼复杂,最终垂下头。
秦氏更是望直了眼,浑身颤抖。
她能叫傅青淮一换一吗?
不可能啊!
甄氏在一旁听完,过来抱着傅青淮哭,也是说不出话来。
老太爷深深换气,“刑部既然已经定案,那就如此吧;跃哥儿杀了人,只是流放没有赔命已经是好事了,届时再打点一番,起码能活。”
老太爷拍板了。
秦氏绝望哭道:“可是我的跃哥儿没有杀人,他没有杀人啊!”
“事到如今,叔母总该告诉我他到底干了什么吧?”
秦氏仇视地看着傅青淮,“同你说又有什么用?做官做得连自家人都护不住,偏要去护那些贱民,替那些婊子翻案,你简直废物一个!”
“叔母慎言!”
傅青淮气了,抬高音量道。
甄氏忙抚她后背,“我儿莫气,全当狗叫就是了!”
“你敢骂我是狗?”
甄氏“啐”了一口,“骂你又怎么了?我儿做官可不是为了给你行方便的,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你竟说那些受了苦难的女人是贱民、婊子!这是你一个官太太该说的?”
“你就是嫉妒我是官太太,你不是!”
甄氏气得瞪眼,“我儿子以后会给我挣来诰命,你有吗?”<
第184章 你敢骂我是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