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衣裳穿得多,可是再多也架不住这属狗的从下颌就开始了。
傅青淮暗恼自己睡得熟。
去了大理寺,一路有人跟傅青淮打招呼。
“大人今儿还围脖了?瞧着更显小。”
“什么呀,大人本来也不大,还没及冠呢!”
傅青淮听他们说笑,脸上染粉,“天冷了,诸位也多穿些。”
开了门郑逵在整理书册,抬眼看傅青淮就笑了,“没见大人围脖过。”
傅青淮难为情得很。
她这围脖是纯白而无一丝杂色的,配上一身青色补服显得人更水灵稚嫩,照铜镜时她便犹豫,只是脖子上的吻痕更要命些。
“往后就见得多了。”
这是她在大理寺过的第一个冬。
值房里烧的碳不如家中银丝碳,房中有烟熏味,不过却多出几分淡淡香味。
傅青淮轻咳两声,“换碳了?”
“大人闻出来了?”郑逵笑着,也不卖关子,“是在炉中丢了香块,压一压那碳味。”
傅青淮皱眉一瞬,马上想到了,“是盏香堂的香?”
“正是,原先那詹二娘白送,不过叫朱少卿知道了,便命人采买。”
傅青淮不由得露出笑意,“这个二娘……”
“詹二娘有情有义,知道感恩啊,若不是因为——唉,也该配个好人家的,往后再蹉跎下去还有谁要啊?”
傅青淮笑意收敛,言辞郑重,“詹二娘并不是货物,是以郑大人不可用“要”这等词来形容她,盏香堂如今站住了脚,她又何须男人来顶立门户?”
郑逵被傅青淮这言论说愣住了,认错的同时确实很不理解。
“是下官言辞不讲究——不过,詹二娘有如今,想必跟您的庇护脱不开关系,您不可能照拂她一辈子……”
“庇护说不上,只要我还做官,若有不公,我自当竭尽全力。”
郑逵低头,“下官惭愧……”
“也是我上纲上线,好了,这事不再多谈。”
临近年关,大理寺的事还比较多。
但都是杂事,跟傅青淮没什么关系,所以这一日是清闲的过了。
昨个儿在盏香堂后院遇到冯瑞,傅青淮今儿就打定主意要去跟詹二娘了解了解。
下了值,还没上马车,傅青淮就说:“路过盏香堂停下。”
“大人可是要买香?”
傅青淮一愣,这声儿不对。
她习惯了之前两人,早上天色灰沉,她也没注意,如今定睛一看,打扮还是原来的打扮,马夫却已经换了人。
“不买——之前的二人呢?”
“主上将他们换了。”
傅青淮皱眉,她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是为什么,而不是这显而易见的情况。
生辰日发生的事情,让她不得不多想。
“为什么换?”
“属下不知。”
傅青淮一顿,算了。
她上了马车闭目养神。
马蹄哒哒声不停,傅青淮睁眼觉得不对劲,便掀开帘子一看,“你们跑过了!”
马夫回道:“今日主上吩咐过,将您早些带回去。”
“我有事,调转回去!”
“……”
傅青淮高声道:“你们想干什么?反了不成!”
“大人息怒,我等不如主上武功高强,接送不成问题,却怕有歹人来犯护不住您,若要出行还是等主上一起。”
这番话一出,叫傅青淮哑口无言。
话是没错,可是她忍不住多想。
第207章 一切等主上回来再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