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淮不明所以,手中茶水都倒好了,便笑着说:“说了这许多我都渴了,凉就凉吧,总归还是茶味。”
喝完舌尖涩意叫她忙吞咽几下,“哎呀,原来你是这个意思,怎么茶水都涩成这样了。”
魏婴娇笑出声。
傅青淮也看着她笑,可是看不见魏婴的眼里毫无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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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去上值,集结好人手,傅青淮便带着人去槐花胡同了。
大门没修,破歪歪地立在那,昭示着眼前这个家庭的破碎。
傅青淮还是敲门三下,“刘杨氏可在?”
这门当真一点儿动不得,敲门的力道,门便颤巍巍开了。
邻居扒拉着头发出来,“大人,她去浣衣了。”
“多谢,”傅青淮问,“那她都何时回来?”
“那不一定,看衣裳多少吧。”
“好。”
傅青淮不再问,邻居却靠在墙边饶有兴趣地看她。
“大人,你样貌这般好,家中妻妾几个?可有你好看?”
还没等傅青淮说话,衙役就朝邻居挥手,不耐烦道:“去去去,没见我们办差呢吗?”
傅青淮也不拦。
日头老高了,这男人一副才睡醒的样子,就是个没正经事做的流氓。
开口还这般轻薄,同他说什么?
那邻居看衙役虎着脸,还是怕了,从门口缩了回去。
傅青淮新官上任还不知道要干多久呢,况且又是个有名人物,衙役对她都很友善。
“大人,这胡同里住的要么是穷夫妻,要么是单身懒汉,甭理会他们。”
“多谢。”
“那咱们现在?”
傅青淮平静看向已经开了的门内,沉吟一声,“去找刘大壮家人过来,把尸体入土为安。”
衙役一愣,探头朝内里看,“这婆娘,官家来验都死透了,还停什么灵?”
说完忍不住骂一句“晦气”,忙叫人去找刘家人了。
“大人,咱是先回去还是在门口的茶肆等?”
“去外头等吧。”
茶肆很简朴,桌椅干净归干净,不过却不太稳了。
衙役是无所谓,转头看一眼傅青淮,她正毫无异样地坐下。
衙役笑了,“大人真是亲和,前头一个推官大人跟您比不了,便是验尸的时候,那都是嫌腌?,躲着的。”
傅青淮眉心微皱,“若不当场见证,仵作行人糊弄了事怎么办?”
衙役左右瞧瞧,小声说:“死了就死了,大人只管结案方便。”
对于前人任职做的事,傅青淮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听了衙役的话心头微沉,若真是如此,还不知道那关六验尸可不可信。
她是不懂验尸的,若关六图方便,只管走完了流程便糊弄她又如何?
“你把关六再找来,本官有话要问。”
衙役一怔,也不知道想了什么,还是叫人去了。
在人家的茶肆坐着,也不好不花钱,傅青淮又拿出些铜板叫老板上茶。
“你、你是傅青天吧?”
老板是个老叟,干瘦的身躯佝偻着,花白胡子拿根棉线扎起来,稀少的头发束于脑后,整个人也挺利索。
傅青淮浅笑起身,脊背微弓地站着,“老人家快别这么说,我就是个做官的。”
老叟十分激动,“傅青天来我这处喝茶,怎么能要钱?我、我这都是些茶叶沫子,哎呀——实在拿不出手!”
他激动地搓手,倒是叫傅青淮很难为情,心里发软,“老人家,我们在此处歇脚,也麻烦你了,快别这样,钱收下。”
老叟连连点头,“那、那我去煮茶?”
“好,有劳了。”
总跟傅青淮说话的衙役那个是头儿,看着傅青淮这般,他眉心微陷地眨眨眼,眼里有几分复杂的悲哀。
“大人是做过大理寺正的,如今来做了推官,觉得如何?”
二人以后是要长久合作的,况且衙役对她也抱有善意。
傅青淮自然没什么官架子。
“如今更有意思些,以往只能事后收个尾而已。”
做推官,案发她就得去现场。
可不比做大理寺正见多识广?
衙役笑笑,“小的干这行要二十年了,再有意思的事情,多看几眼也明白得差不多了。”
傅
第269章 死就死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