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叶长煜仿佛没有知觉那般张任由掌心的伤口渗着血,喝了酒之后反而泛白的脸上一直都没有多余的表情,眉眼冷冷地看着应归颜,即便是被眼前的边境女将军责备了一句。
      应归颜暗道叶长煜性子古怪,更不想在这种时候招惹他,正想借着出去找范涛拿药的机会抽身,谁知叶长煜像是知道她的想法,猛地扣住她的手腕,他掌中的血自然都沾去了她的衣袖上。
      应归颜下意识去推叶长煜,长年锻炼出来的在受到攻击时会做出的反应让她没有丝毫保留,近乎全力地一拳打在叶长煜肩。
      想来金尊玉贵的当朝太子并不能及时躲过应归颜突如其来的强烈睁着,肩头重重挨了一拳,整个肩膀的骨头都跟要碎了一般,疼得他终于一改方才毫无波澜的神情,只是习惯于隐忍的他,越痛只会将攥在手中的东西抓得越紧。
      那一拳头打出去后,应归颜就知道自己冲动了,腕骨随之而来的剧烈疼痛没让她叫出声,反而让她更清醒,也就不再跟叶长煜纠缠,但必然无法再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
      应归颜直接回头喊道:“范涛!”
      应归颜声音洪亮且带着怒意,吓得范涛直接跑着进来。
      他先瞧见地上的杯子碎片,再抬头时,看叶长煜正抓着应归颜,指缝里还丝丝透着血红,他惊道:“殿下受伤了?”
      话音未落,范涛即刻转身,亲自去取东宫中背着的金疮药,再回来时,见叶长煜和应归颜还跟刚才一样一坐一站,像是两个木头人一般纹丝未动。
      长亭殿内鸦雀无声,先是叶长煜松了手,应归颜面带不甘地从范涛手中拿过金疮药和纱布,道:“我来。”
      自从应归颜到了东宫,叶长煜的举止多有反常,即便是一直在他身边服侍的范涛都比过去如履薄冰,能少一刻面对叶长煜都仿佛得了天大的恩典。
      他当下将东西交给应归颜,带着劫后余生的心情退出了长亭殿。
      “还要打点水来。”应归颜道。
      范涛忙应了一声“是”,速速打了盆清水过来。
      应归颜将东西放好,再搬了张凳子放在叶长煜面前,将帕子在清水里稍浸湿,坐下,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手给我。”
      叶长煜的手掌向外翻着,却不动。
      心火又蹿了上来,直接烧得应归颜的眉头又蹙紧,她狠狠瞪了叶长煜一眼,直接拉过他的手,专心帮他清理伤口。
      应归颜手上的皮肤虽粗糙,但连指尖都很暖,动作也不及其他小娘子温柔细致,却非常利落,很快帮叶长煜将掌心的血迹擦去,伤口周围进行了清理。
      将帕子丢去一边,应归颜一手托着叶长煜的手,一手去拿药瓶,拇指一顶,开了瓶盖。
      正要给伤口上药时,她抬起头似乎想要提醒叶长煜什么,可一见他那副好整以暇的讨厌模样,她又一个字都不想多说,直接将药粉一点点撒在伤口上。
      令应归颜意外的是叶长煜从头到尾没有吭一声,平静得仿佛受伤的并不是他一样。
      上了药,应归颜再帮叶长煜裹上纱布,但发现范涛没有送剪刀来,她懒得多麻烦,干脆咬断了多余的纱布,算是完成了伤口处理。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咬断纱布的动作,算是这会儿应归颜最亲近叶长煜的时候,因她需要低头并凑近过去,连带着她不自知的那份温柔也向叶长煜靠拢了几分。
      生命至今除却来自叶龄安冰冷的教导和所谓家人那些从来不甚亲近的关心,应归颜这一低头于叶长煜而言已经胜过了所有,他甚至读得懂应归颜先前看自己的眼神,是充满善意和温暖的提醒——上药的时候会痛。
      应归颜按部就班地做完一切,看着茶几上的清水和精创药,问道:“就这么放着?”
      “天亮前回来。”叶长煜道。
      应归颜最初没明白叶长煜说的是什么,待多想了想才恍然大悟,惊道:“你让我回去?”
      若是从前,应归颜必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但自从进了徽京,特别是在东宫生活了这段时间之后,她再不会轻易地相信叶家人口中的话。
      她充满狐疑的目光显然是对他的不信任,叶长煜的眼波随之冷淡下来,道:“也可以不回去。”
      应归颜盯着叶长煜,像是想从他镇定的眉眼里探知他突然松口之下的阴谋,然而叶长煜阴沉却也表现得坦荡,不论是出于对家人的思念还是对他的信任,应归颜终于踏出了长亭殿,消失在夜色雨幕之中。
      应归颜心急如焚回到驿馆,但门口的守卫依旧森严,她只得偷偷潜入,终于见到了元初临夫妇。
      就在应归颜和家人团聚之际,徽京皇宫中依旧气氛沉闷。
      冯良从玉华殿退出时,见郭晋已迎了上来,他摇了摇头。
      郭晋会意,二人借一步说话。
      “有皇后在,不至于出事。”冯良道。
      郭晋却不见得安心,四下环顾,确定没有旁人后才问道:“当真?”
   &nbs

第九四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