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归颜在边境执行任务时拼命不假,但她也惜命,因为总想着回去见元初临和宋嘉鱼。
这会儿看着叶长煜又裂开的伤口,应归颜为他不爱惜自己而生了恼意,不禁斥道:“你干脆就不要这只右手,反反复复折腾了自己,也白折腾了别人。”
叶长煜作为伤患却始终冷静得很,比起手上的伤,对叶龄安越发强烈的反抗情绪才是对如今的他而言更为要紧的。
他不愿向应归颜多做解释,只默然转身往长亭殿的方向去,未曾去管应归颜有没有跟上来。
应归颜厌烦叶长煜这变化无常的情绪,但弄雪的事还没彻底解决,她不可能不闻不问,便故意拉开了距离跟在叶长煜身后,也算是给自己稍作调整的时间。
范涛看叶长煜的掌心又是一团红,正要上前询问,却听那当朝太子道:“让她等着。”
范涛不解也倍感意外,却只能听从叶长煜的命令,将应归颜拦在长亭殿外。
应归颜不为难范涛,便再外头安静等着,不多会儿的功夫,范涛便出来了。
他好言好语劝说应归颜道:“小应将军只当可怜可怜奴婢们,殿下若真不高兴,到时候遭殃的只可能是我们这些下人。”
“又来这套。”应归颜咬牙切齿,推开范涛便大步冲入长亭殿。
叶长煜明显没让范涛碰自己的伤,这会儿纱布还原封未动地缠在他手上,只是他身边的茶几上已放好了金疮药和新的纱布。
应归颜没动茶几上的东西,怒气冲冲道:“小人行径。”
“那是你不听话。”叶长煜掌心摊开着,用意不言自明。
“我是军人,只听军令。”应归颜一张脸亦是拉长了,和叶长煜对峙没多久,终究放不下心,问道,“你到底准备怎么安排弄雪?”
“你不相信孤。”叶长煜长久凝睇着应归颜,说不上失落,一切原就是如此,但要说丝毫都不在意她对自己的质疑,于如今的他而言也是不能够的。
叶长煜依旧没有温度的视线让应归颜几乎不用犹豫就能给出肯定的回答,但不知为何,他越是这样看着她,她越是难以将那句“我就是不相信你”说出口。
许是他至少没有在自己面前食言过,尽管不那么坦诚,但应归颜回想自己和叶长煜的相处,这个讨足了她嫌恶的太子故意打压过她、针对过她,唯独没有骗过她。
应归颜转过视线,一并侧身对着叶长煜,尽量避开他的目光,道:“我只是没有假手于人的习惯,不亲眼见到弄雪平安,我不能彻底放心。”
她看来温和多了的反应瞬间让叶长煜得到了安慰,连带着眉宇间的冰冷也融化了几分,开口时,不禁客气起来,道:“坐。”
应归颜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见叶长煜抬起右手要收起来,应归颜下意识按住,只是一时没掌握好力道,压在叶长煜手腕上的力气大了些,将茶几都震动了。
应归颜忙缩回手,拿了茶几上的药和纱布,坐在范涛早搬来的凳子上。
叶长煜看着应归颜拉过自己的收拆纱布,忽然道:“孤不需折腾别人。”
应归颜头都没抬,低低咕哝了一句:“小肚鸡肠。”
他们坐得近,叶长煜听得清清楚楚,却没说什么。
应归颜一面帮叶长煜换药,一面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道:“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你话太多了。”
应归颜当即手下加了三分力,故意在叶长煜掌心的伤口边按了一下。
叶长煜从未遭过这样的对待,看着应归颜的双眸顿时涌出怒意。
只是他习惯了隐忍,所以即便疼痛来得突然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最多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
应归颜没抬头,依旧看似专注地帮叶长煜换药,待一切完毕,她收拾好东西起身就要走。
“去哪儿?”叶长煜问道。
应归颜只是转身看着叶长煜,没有要开口回答的意思。
知道她是在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多话”,叶长煜左手指尖摸索着右手新裹上的纱布,道:“小应将军真是心胸宽广。”
应归颜给了叶长煜一个白眼,依旧往长亭殿外走去。
“站住。”叶长煜沉声道。
应归颜停下脚步,这一次没回头相顾,直接道:“我出去透透气。”
应归颜等了片刻没得到叶长煜的回应,她索性继续往殿外去。
之后一直到第二日入宫朝会,应归颜和叶长煜都相安无事。
朝会过后,叶长煜照旧回到东宫处理公务,及午膳前,叶长臻突然造访。
叶长臻平素待人和善,面上总有三分笑意,今日却神情肃冷,脚步也比往常快上许多,等不及侍从引路,他已大步流星到了长亭殿外。
感受到叶长臻的异常,应归颜先行拦在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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