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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蜀两军第一次恶战,以陈\/军斩杀蜀军主将、俘虏全部蜀军先锋结束,加急军报送达回徽已是三天后。
      战捷的消息很快在陈国朝廷传开,叶长臻自然也是知道的。
      下了朝会,叶长臻没像往常一样去衙署,而是转头往后宫去,却又并非去长明宫。
      马车停在安昌斋外,李洵给叶长臻打了帘子,却迟迟不见他下车。
      “殿下?”李洵讯问道,“不然还是回去吧。”
      叶长臻这才从马车中下来,看着不远处依旧重兵把守的楼阁,握紧了手里的一枚印信——
      是叶龄安给他的,容许他出入安昌斋,便是要他告诉苏扶臣外头的情况。
      指腹摩挲在凹凸不平的纹路上,叶长臻思虑良久,还是提步上前,出示印信后问道:“三皇子近来可好?”
      “一如往常。”侍卫回道。
      叶长臻沉默,知道这简单的四个字之下究竟有着多少无奈苦处,对李洵道:“不用跟着,孤单独去见他。”
      “此时三皇子应该在后院。”侍卫补充道。
      叶长臻点头,绕过楼阁,往后院去了,半道遇见在负责苏扶臣日常起居的侍女,他问道:“三皇子在后院?”
      侍女点头道:“在照顾院里将开的蔷薇。”
      叶长臻挥了挥手让侍女退下,他径直走过回廊到了后院,果然发现苏扶臣正提着水桶给已经爬了几乎一整面墙的蔷薇浇水。
      他不出声,静静在廊下看着,怕打扰了苏扶臣难得的清闲,又或者说,是强迫自己暂时忘记一切无可解的烦恼。
      如今徽京的天气也开始回暖,日日阳光都很明媚,亮堂的一片光线照下来,却拉着耸立的院墙在地上投下一大片阴影,而苏扶臣正被罩在阴翳之下,身影暗淡。
      苏扶臣浇完花依旧拿着已经空了木勺子,看着隐藏在绿叶下的花苞,已有好些破开了胞缝,显然是即将开花了。
      蔷薇本该到五月才会开花,但今年的花期来得早,只是三月便有了含苞待放的趋势,是有什么寓意吗?
      陈国的花都提前了花期,是在庆祝什么吗?
      愁云再度笼上眉梢,苏扶臣颓唐着转身离开,回头时却见叶长臻不知何时站在廊下,他有些恍惚,一时间并不敢相认。
      苏扶臣犹记得在边境客栈时初遇的少年郎,一身清贵风度,眉眼和善且开朗健谈,如果通过只是过去三四个月的功夫,却已物是人非。
      他在这深宫被困了这些时日,平素几乎见不到外人,此时看着气质大变的叶长臻,当真有些不认识了。
      叶长臻收拾了一番心绪,主动走向苏扶臣,故作轻松道:“孤来看看苏兄,怎得你这样的表情?不欢迎孤?”
      苏扶臣这才回了神,勉强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工具,道:“荣王殿下怎不让人通传?”
      听着一声“荣王殿下”,叶长臻心头百感交集,叹道:“孤知你我回不到从前,但也不必这样见外。”
      苏扶臣微顿,问道:“叶兄见过璇……去看过弄雪吗?”
      自从那夜和弄雪不欢而散,叶长臻就再没主动去看望弄雪,并非不想念,而是怕再被冷言冷语地针对,恼怒占据了理智,真正断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叶长臻摇头道:“今日不是为了弄雪来的。”
      此言才着实让苏扶臣心头一滞,神情更加黯淡,道:“是前线有消息了?”
      叶长臻不说话,袖中的手已然攥紧,道:“军报是归颜亲自写的。”
      叶龄安给他出入安昌斋的印信,并非真的只是信任他,而是要借刀杀人,借他的口,诛苏扶臣的心。
      原本对苏扶臣这样一个并不构成任何威胁的质子,叶龄安不用费这样的功夫,但叶长臻感觉到,如今对苏扶臣的折磨已超出了陈国和蜀国之间的恩怨,或许还因为远赴边境的叶长煜,因为夹在中间的应归颜。
      苏扶臣本就浅淡的表情在这一刻彻底僵在脸上,他有一刻的失神,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恢复过来,翕合的双唇像是要说什么,却不敢说出口。
      叶长臻道:“蜀军率先越过两国边境,攻占尧县,杀我陈国将士悬尸挑衅,归颜带兵绕制后方,夜袭蜀军营地,当场斩杀主将曹猛,俘虏全部活着的蜀军士兵。”
      叶长臻说得慢,苏扶臣听得一清二楚,心情随之更加复杂,到最后也只能说出一句“孤知道了”。
      叶长臻不曾去看苏扶臣此刻的神情,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晓得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他才合适,侧过身道:“看来以后你都不会想看见孤。”
      苏扶臣像是没听见叶长臻的话,又是一阵失魂落魄,稍后才道:“叶兄能否答应孤一件事?”
      “你说。”
      “前线战局,叶兄可以告诉孤,但不要跟弄雪提起。”苏扶臣道。
      叶长臻自嘲一叹,道:“她

第一二七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