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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那么对整座曲坚城而言也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苏礼臣不知应归颜在考虑什么,只看她沉默着没有回应自己,当是她被自己的气势所震慑,不屑道:“怎么,知道自己侵人土地,毁人城池,心有理亏,这就说不出话了?”
      苏礼臣无心之语正戳在应归颜一直以来都不愿意正视之处,对于蜀国的这次进攻,究竟是什么意义。
      但应归颜不能在苏礼臣面前落了下风,于是回道:“二殿下如今自身难保,还有心情逞口舌之能?不如想想如何最大程度地保住曲坚。”
      “什么意思?”苏礼臣问道。
      “二殿下不知彭城现在成了什么样?”应归颜心中有诸多阴影,可苏礼臣这样的性格,光是劝说必定无用,“曲坚和彭城相比,对后方主城的作用更小。我们眼下最重要的目的是雍勋和仙渡,曲坚怎么样,我们并不在乎。”
      苏礼臣怎会不知彭城已成了一座死城,将来想要重建谈何容易,现在应归颜这样说,便是为了攻陷后面两座城,同样不会对曲坚手下留情。
      这样一想,苏礼臣大怒道:“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二殿下降不降,我们都有办法打开曲坚的城门,只是看最后能不能完整将整座城保留下来,城里的百姓能不能活下去。”应归颜道,“我不知我国太子殿下跟二殿下是怎么说,我今夜过来原也不是为了这个,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怕讲话挑明一些。此战不到燕京不会停,除非你们肯降。”
      苏礼臣性格急躁也少不得狂傲,哪怕知道蜀军之力未必是陈\/军的对手,他也从不肯轻易低头,否则也不会追随苏逸成为蜀国国内主战派的代表之一。
      “叶长煜利诱不成,改你来威逼?”苏礼臣目光如炬,恶狠狠瞪着应归颜,恨不能在她身上凿出窟窿一般,道,“孤告诉你,蜀国没有一个怕死的。真要打个毁城灭国的地步,没有一个蜀国人会怕。”
      如此坚定的言论,如此坚定的神情,和苏扶臣是这样不同,可对于心中愿景的执着有那么相似,应归颜不禁想起当初苏扶臣向自己谈及愿天下太平的心愿时的模样。
      她心中无限感慨,十分惋惜,知道不仅是自己和苏扶臣,哪怕是苏礼臣这样热烈的希望也不可能实现。
      “二殿下的英勇无畏,我很佩服,但还是请二殿下再仔细考虑考虑。”应归颜转身要走,却又停下脚步,道,“我与贵国三殿下算有些薄交,二殿下在营中若有难处可以找我,我当是还三殿下的人情了。”
      内心总有一份对苏扶臣的愧疚,伴随着战事的开展越来越深,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来减轻沉重的负担,可哪怕事情在琐碎,再微末,她也愿意去做。
      从苏礼臣帐中出来,应归颜长长抒了口气,却并未觉得轻松。
      在之后的几日里,不断有曲坚城中的蜀国使臣前来陈\/军大营谈判,想要苏礼臣回去。
      应归颜每一次谈判都在场,且都被叶长煜要求跟在身边。
      于是所有到过陈\/军军营的蜀国\/军将都记得,那个阴鸷且咄咄逼人的陈国太子身旁总是跟着一个面容冷峻的女将军,而她就是导致苏礼臣落入陈\/军的罪魁祸首。
      谈判的时间越长,越不利于陈\/军攻城,相反会给蜀军提供更多的机会。
      应归颜感受到叶长煜在这件事上的不耐烦,一股不好的预感也开始在她心头盘桓。
      这日一早,应归颜刚出营帐就感觉到正个军营的气氛都诡异得令人窒息。
      她照旧先去刘礼的营帐,却得知蜀军使臣已经抵达,正和刘礼在主帐中谈话,而叶长煜不在。
      应归颜觉得蹊跷便去找叶长煜,谁知他正在帐中饮茶,看来一派悠闲的模样。
      见应归颜过来,叶长煜让她坐下。
      她却只站在他身前,问道:“蜀国这么早派人过来,你却在这儿喝茶,大早上的,喝什么茶?”
      叶长煜确实没喝,不过是看着眼前的到了茶的杯子,但那目光却仿佛落在别处一般。
      应归颜此时才发现古怪,伸手朝杯子和茶壶一摸,居然都是凉的,更觉奇怪。
      “昨晚和刘礼夜谈剩下的茶。”叶长煜道。
      “你又打什么主意?”应归颜狐疑地看着他,慢慢坐去他面前,道,“可以说了。”
      叶长煜缓缓抬眼,注视着应归颜,道:“你和父皇的约定已经完成,但孤还没有。”
      一想到叶长煜之前提到此战需拿到蜀国国玺一事,恍然大悟,道:“你也和今上定了期限?”
      叶长煜不答,却已是默认了应归颜的猜测。
      “还有多久?”应归颜道,“哼,你就算不能如期完成,今上又能奈你如何?”
      “他自是不会奈孤何。”叶长煜又露出那幅倨傲自得之态。
      应归颜被他看得实在难受,心底的担忧和恐惧随之而生,问道:“赌注是我?”

第一六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