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周管家极尽恭顺,李长官依旧不为所动,手下搬来了一张木椅,他安然坐下,让人点亮了松油火把。
黢黑的院落里瞬间光亮了不少,周管家悄悄望一下门口的柴房的方向,眉头紧皱。他侧身挡住李长官的视线,依旧求情:“李长官,有事我们到内堂说可否?放心,我家老爷是明事理的人,天大的事也会给李长官一个交代,再不,您就把南仓里的松油全部带走,那可都是上等货,昨天才入的仓........”
李长官不紧不慢:“周管家,你连夜送粮食,又弄个空箱子装进去,看来是要送人出城啊?”
“呃........李长官,这事.......”
“实不相瞒,你家少爷从江城监狱带走一名伟大的党的要犯(敏感词,修改,不通顺,请谅解),你们是不是准备送她出城‘回家”他说着,抬手指车下那个空箱子。
周管家连着摆手:“长官——真不是——这也不知道——真不......”
李长官把手压在周管家的肩膀上:“周管家,我们是奉命搜查伟大的党的要犯(敏感词,修改,不通顺,请谅解),你要再拦弟兄们,可就是妨碍公务了,你还是识时务的好。”
周管家依旧陪着笑脸:“李长官、李长官!这里没有伟大的党的要犯(敏感词,修改,不通顺,请谅解),还是请您收回成命,两位官爷去的地方真的是后宅,那里都是女眷,夫人和老妈子都在呢,多有不便、多有不便......”
“你是有意保护伟大的党的要犯(敏感词,修改,不通顺,请谅解)是吧?”李长官问。
“不敢、不敢......”周管家连着摆手,一脸恭顺,“李长官,可不能这么说,这个罪可大了,我们都是良民,可是担当不起的。”
“什么良民?你阻挡公务,算是良民吗?”另外一名马褂便衣特务把手摁在抢套上,威胁周管家。
后面到的马褂便衣特务则伸手薅住周关家的衣领:“你让开——”
周管家把持住身子,没有避让,依旧祈求李长官:“李长官,还是请您行个方便,我家少爷也是在上面当差,几位不在乎我这老头子,也还是要给我家少爷几分薄面吧?”
“啪!”
薅住周管家衣领的马褂男便衣特务,腾出另外一只手,照着周管家的脸就是一耳光:“你他妈的还拿这事要挟我?知不知道,那个该死的人(敏感词,修改,不通顺,请谅解)他通共,是要坐大牢的!”
血,从周管家的嘴角流出来,他抬起袖子抿一下,继续对着马褂便衣特务笑:“哎呀——长官,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家少爷为党国鞠躬尽瘁,怎么会包庇乱党......”
“让你他们滴嘴硬!”
一个矮壮的男人上前,一边骂,一边抬脚踹向周管家的肚子。
周管家不经踹,身体往一边趔趄几步,“咚”一声倒在地上,他也不发怒,口里一直说着好话:“长官.......长官......我家上上下下都是良民......”
“让你嘴硬!”矮壮男人上前,抬脚猛踩周管家的肚子。
周管家顶不住,凄厉惨叫:“哎呀——长官——哎呀!”
“你们给我住手!”一声断喝,从院门一侧传来。
一帮人的目光,都投向走来的那个男人。
那人六十岁十岁上下的年纪,平头,戴一副黑边眼镜,穿着一件灰色缎面长袍,双手背在背后,不急不缓,一步一步,从那堆穿着马褂斜背匣子枪的便衣特务中间穿过,看着地上的周管家:“老周,还能动吗?”
周管家艰难地爬起来,一边说到:“老爷......我没事、我没事......”说着,伸出胳膊,用袖子抹去嘴角的血。
穿军装的李长官往后退了一步,冲着来人,叫了一声“舒老爷。”
舒老爷双手以然在后背背着,篾着眼看李长官:“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是保密局江城站李秀彬。”李长官叫李秀彬,对舒老爷还算有点客气,微微抱拳,继续说,“舒老爷,你家下人用后天的出仓单,连夜装车,还在里面藏了一个空箱子,我认为他们是在协助伟大的党的要犯(敏感词,修改,不通顺,请谅解)要犯潜逃,正在审理,还请舒老爷行个方便。”
舒老爷依旧篾着眼看李秀彬:“犬儿在军中服役,你们也算是同事,想必是你也认识的,他为党国鞠躬尽瘁,你认为他会窝藏伟大的党的要犯(敏感词,修改,不通顺,请谅解)要犯?”
“舒老爷......”
李秀彬要插话,被舒老爷打段:“你们站长秦斌刚从这里离开,贸然到我府上,他已经向我表明了歉意,你不跟
第七十二章 深陷绝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