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将被沁缘打了一巴掌的怒意全发泄在伺候他的侍女身上,进屋之后抓了一个看得还算过眼的侍女就行起了不轨之事,那侍女被她弄得一阵肿胀,巨疼难忍,却也不敢吱声,咬着牙关。
门外的人看着金吾回来时脸色不好,便知都没有好果子吃。
“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
“可查到了巫见古的下落?”
随从立马跪在地上,怯生生地说道:“属下无能,还未查到!”
金吾扬起了手掌,欲一掌打下去,但是到了半空中又放下了,想想还是算了,巫见古既能藏身必不会轻易被找到,打也无用。
“快滚去找!”
金吾朝着地上那人踹了一脚,那人就连滚带爬逃出去了,房子里只剩下心里有怨恨的金吾,他对着铜镜看着自己脸上的五指印,想从前他在妖界横行之时,何曾受过这般的屈辱?如今妖界梨夕夫人死了,妖界的众小妖们又各个流连酒肉,贪生怕死,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栖身在魔界?
沁缘去了地牢看着空空如也的地牢,腥臭的皮屑和干草的潮湿味道还在,她将看守地牢的妖界小妖全部处死,换成了自己的人。
“从今日起,若我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打开地牢的大门!”
她在房中,将平日里陪着她寻欢作乐的乐姬舞姬全部打发了出去,她整日沉醉酒色,也是许久未能出山去会一会青司蓝艺他们,自上次在冥界门口也一战,也过去了几月有余。
“来人啊!”
“主君有何吩咐?”
“冥界可有异动?”
“回禀主君,冥界暂无异动,倒是阎王被罚去守阎王殿的大门了,似乎与之前之事有关。”
“哈哈哈哈哈哈哈......仙界的人真是迂腐,放着一个区区冥界不敢动,只能动一动自己人。”
“是,主君英明,仙界众仙迂腐之极,主君不过打草惊蛇一番,就重创了冥界,还杀了仙界的威风。”
沁缘似乎对这样的奉承很是受用,不禁眼神也飘忽起来,说起来她也是已经许久没有去会一会故人了,沁缘打发了人,自己换了一身衣裳,便化作一缕青烟去了天宫。
“又是你?!”
天帝看着沁缘坐在他的宫中,仿佛进了自家门那样喝着茶,天帝本想一掌劈下,沁缘抬起眼看向他。
“哥哥。”
天帝只好将巴掌放下,背过身去质问她:“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哥哥。”
“呵,上次冥界的事是你干的?”
“是又如何?青司与蓝艺毁我肉身,蓝艺抢我所爱,我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天帝愤而转身:“你!当年之时你明明可以不做这般成魔的姿态,我还可保住你!何须那般沉不住气?落得现在一个魔骨?即使是我,都救不了你!”
“哥哥,马上就要月圆之夜了,万年难遇的至阴之日,若是这一日将元神释出,那我就可以不用担心灰飞烟灭了!”
天帝想起月圆将至,彼岸花精的元神还在他的山海震中压制着,若是这一次月圆之夜元神归体,那彼岸花精也好,还是沁缘也好便是刀枪不入,沁缘的肉身也不会再有毁灭之痛。
“沁缘!当年之事是我对不起你,我是借了你的身体为我承受住了彼岸花精的魔气,才致使你入魔,但这元神若是那日释出给了你,你今后便再无一丝机会重回仙班,只能终身与魔为伍!”
“我不管!我只要蓝艺死!我只要青司死!若是不能,那六界都来给我陪葬!”
天帝看着曾经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软糯糯地叫着“哥哥,哥哥”的沁缘,早已面目全非,心中只有仇恨,全是杀气,昔日不可追,今日之境也是天帝为了自己的帝位,一手造成。
“若是元神无法归位,那我便也在这六界再也不复存在!”
沁缘丢下了这样一句话后,又离开了天宫,此次她没有那样直接回了魔界,而是去了自己曾经的倚月阁,那间当年大婚时候的华服被封存了起来,一点点被她的魔气震碎的碎片,天帝都让人重新缝制了起来。
“恭喜帝姬!”沁缘看着那华服还如两万年的那日那样熠熠生辉,感慨一句。
她本可以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仙子,一人之下,受尽宠爱,却因为自己哥哥的帝位,日日受魔气缠身的折磨,连自己的所爱都被人抢了去,致使在众仙面前被青司遗弃。
她恨!
她怒!
她恨不得杀尽天下人!杀尽所有那日对着她说恭喜,又在她被遗弃时噤声不语的人!
沁缘伸手将那婚服再次撕得粉碎,扬长而去。
“师父,南极仙翁来了。”
“有请。”
南极仙翁自闭关出来之后便甚少出门,终日呆在自己的宫殿里,昨夜看着西方乌云绕月,盘算了一番,月圆之夜即将来临。
“仙翁。
第九十九章 月圆之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