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宴再也忍不住了,从刚刚开始,幻遥便在纠缠不清,无论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他都可以不介意,不过,从现在开始,他再不会允许他们之间有什么交集。所以,当幻遥这般无赖地站在顾青蔓面前,摆出这么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时,良宴生怕顾青蔓会心软,当即便将剑法抵住了他的脖子。
他千辛万苦地想救她,可是,现在却很想就这么杀了他。
“不要这样!”顾青蔓连忙拉下良宴手中的剑,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封遗诏来,塞进了幻遥的手里:“你赶紧逃出去,我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可以留在宫中一段时间接应你,前几日,我们去见过你的父亲,他被囚禁在密室里,是他告诉我们这封遗诏的所在,你拿着这封诏书,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起兵杀入京城,到时候,再进宫来找我。”
幻遥看着远处厮杀声一片,他的那些手下,已经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战局直转急下,他多留一刻,就会有更多无谓的牺牲,所以,时间无法让他仔细思考,也无法让他再继续任性下去了。于是,他接过了顾青蔓手里的那封诏书,顺势亲上了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那你在宫中等我,我很快便回来见你。”
顾青蔓点了点头,形势危急,如果他再不走的话,恐怕她和良宴都无法再脱身了。
幻遥知道不宜久留,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一脸冰霜的良宴,回身便飞奔而去。
看着幻遥冲出宫门外,冲上了一架青色布帘的马车里,顾青蔓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耳后传来了良宴凉凉的声音:“这下,你可以放心离开了吧?”
顾青蔓回头看了一眼良宴,她知道他在气什么,可是,自己的心情也很不好,幻遥的依依不舍,虽然她不会动心,可是,心里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而良宴之前与新月公主的事情,也让她郁结不去,这恐怕会成为她心头一生的阴影了。
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忘记,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没有办法原谅他这样的背叛。在她心目中那般美好圣洁的良宴,就好像染了脏东西的雪一般,永永远远地有了一个污点,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接受得了这样的一个污点。
良宴却完全不知道她的想法,只道是因为与幻遥的依依惜别,所以,心里闷闷地生着气,看着远处不断涌来的禁卫军,他提气抱起顾青蔓的纤腰,飞身纵跃,再几个弹跳,便借着茫茫的夜色消失了。
宫门前的空地上,一片狼藉,留下了一地还在流血的尸体和伤兵,还有一堆持戈而待,却找不到敌人的禁卫军们面面相觑!
幻遥上了马车,这才发现马车上宽大得很,明日楼的掌柜亲自驾车,车厢内除了古丽之外,还有穿着夜行衣的楼轻尘和顾念杳。
楼轻尘一看到幻遥,便连忙扶着他坐下,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由心疼地说:“哎呀,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
“不用了,只是皮外伤而已。”幻遥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用手捂住胸膛那块还在流血的伤口,却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脸上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他冷漠地推开了楼轻尘的手:“不需要。”
楼轻尘手里拿着伤药和干净的布巾,有些委屈地咬紧了唇,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心疼,可是,这一车的人却没有人会有心情去心疼她,古丽也受了伤,胳膊被割了一个大口子,用一块帕子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发白,她冷冷地看着楼轻尘,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楼轻尘小声地问着,她十分介意幻遥对她的态度,尤其是这一次她从宫里逃了出来,未来的人生,就全部系在幻遥一个人的身上了,他的荣辱,他对自己的态度,决定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所以,这才这般的小心翼翼。
幻遥也不隐瞒,直直地盯着楼轻尘的眼睛:“她进宫来了,你为什么不向我禀报?”
他的态度,是全然的冰冷,完完全全是对做错了事情的下属严厉无情的指责,这是楼轻尘所不能接受的,他们毕竟曾经有过那样亲密的关系,她和古丽、还有他的那些被留在关外的情人们都不同,可是,他却用这样的语气来质问她,当着外人的面,一点情面都不讲。
“我、我......”想说不知道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营救计划是她和幻遥一起周密仔细安排好的,只是她没有到的是顾青蔓在他的心目中有那么重要的位置,以致于他脱险之后第一件事
第100章 逃出生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