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可怜的陈永富教授被人带出去包扎了,回来时头上已经裹了一层白布,看着有些滑稽。
才刚入门就动手行凶的公孙龙被人按着跪倒在学堂中间,这件事情连惠子大教授都被惊动了,他站在上面,皱着眉看着这位新入名家就辩倒了孔穿以及诸位教授的青年,说道:“你为什么要用石头砸陈教授?”
公孙龙抬起头来,说道:“先前他让我证明两块石头之间有什么区别,我这就是证明给他看了。”
惠子大教授好奇问道:“这如何算是证明?”
公孙龙平静道:“我扔第一块时,没有人会想得到,所以我砸中了陈教授,但当我要扔第二块了,你们所有人都能反应过来,这就是区别。”
有学生不解了:“这哪里是石头之间的区别?”
公孙龙昂着头,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其中一块能砸到人,会疼,另一块砸不到人,那就不会疼,正如坚石和白石的区别,这难道不对吗?”
被石头砸的陈教授听这话火了,拍案怒道:“这有什么对的?你这是在强行狡辩!”
“辩论是我名家表达的主要方式,请问先生,我的观点哪里错了?”公孙龙不服道,一副完全我没有错的态度。
不止陈教授,众位名家教授皆是气得七窍生烟,名家怎么就招了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学生?
倒是孔穿实在是佩服这位极有才华的新师弟,不想他再给诸位教授增添不好的印象,于是劝说了几句,而惠子大教授听完后则是微笑着对众位教授道:“名家的辩论本来就讲究个巧,你们说不上他是错的,那就说明他是对的,我阐院名家这么多年历史,难道你们都辩不过一个年轻人?”
听到这话,一位已经多年不曾与人辩论的老教授,终于决定出面挫挫这个年轻人的锐气。
“你这个论点实际上有漏洞。”老教授看着公孙龙的眼睛说道。
“请先生指教。”被松开的公孙龙从地上站起来,沉声说道。
老教授抚须说道:“我举个例子,有两匹白马,其中一匹脾气暴躁会踹人,另一匹脾气温和不会伤到人,跟你这两块石头的比喻一样,顶多人们在选择的时候会选那匹温和的,但难道因为脾气暴躁的白马没人选,就能说它不是马了?”
公孙龙想了想,然后居然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白马的确不是马。”
陈教授更加恼火道:“不是马是什么?难道还是牛吗?”
“叫白马就是马吗?那我叫公孙龙,难道我就是龙了?”
陈教授一滞,竟是说不出一个字。
老教授觉得很有意思,微笑道:“为什么你说白马不是马?”
公孙龙继续说道:“白马这个概念,分开来就是‘白和‘马,这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由不同概念组成的新概念,和原先的概念就是不同的。譬如说我要向你借一匹马,你给黄马或者黑马都可以,但是如果我要白马,你给其他颜色的马就不可以,这不是证明,‘白马和‘马不是一回事吗?”
众位名家弟子越听越茫然,被公孙龙这一通高谈阔论搅得晕头转向,如坠云里雾中,不知该如何对答。
老教授一时间也是一怔,细细琢磨之后,觉得这个论点还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漏洞,不由得惭愧认输。
见到这名在名家待了多年的老教授都辩不过公孙龙的一个个诡异论点,众名家教授纷纷老脸通红,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孔穿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看向了自己的老师,但是惠子大教授却是笑着说道:“你是首席弟子,如果仍是辩不过他,那这首席弟子的位置可要让出去了,你不为自己证明一下吗?”
孔穿深吸一口气,然后站出来对着公孙龙行了一礼,说道:“请师弟赐教。”
公孙龙眉头一挑道:“孔师兄想要与我论什么?”
孔穿认真地说道:“我不能同意师弟的白马非马说法,除非你能说服我,我才能把名家首席弟子的位置让给你。”
“说服你?”公孙龙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我不需要说服你,因为白马非马的说法,可是师兄你的先祖孔子先生早就认同的,师兄你难道因为从儒家转到名家,就不认同先祖的话了?”
孔穿皱眉道:“先祖哪里说过白马非马?”
公孙龙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悠悠地道:“你是孔子先生的后人,居然还要我提醒,当年楚王在云梦泽的场圃打猎,结果把弓弄丢了。随从们请求去找,楚王却说不用找,楚国人丢了弓,又被楚
第44章 九家大教授的意见(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