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南心里一沉,想到或许自己的话又伤害到他了。
毕竟刘赞生长在那样一个家庭,从小养尊处优,别人仰着捧着还来不及,怎么会随意粗言相对呢?
赶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爱一个人就要信任他,不要限制他的自由,更不能随意猜忌怀疑,那样会伤害到人家的,你说呢?”
“不,我问你我像不像个男人?”刘赞突然抬起头,逼视着周小南,大声吼着。
周小南惊诧地望着他,竟然有些畏怯,回应道:“你不是个男人是什么呀?这点还用得着怀疑吗?我指的是人的内在,觉得男人就该胸怀坦荡豁达一些,你可不要瞎琢磨啊。”
刘赞再次埋下头,手捂着脸,泪水透过指缝滚落下来。
一个大男人家怎么动辄就哭鼻子呢?
把自己弄得就跟个一个弱不禁风的矫情女人似的,真没劲!
周小南转身看着电视,懒得去搭理他,更不想去安慰他,想哭就哭去吧,让他一次哭个够。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周小南心头一紧,预感到又发生什么了。
果然,李三月在电话里告诉她,彩云俱乐部发生了群体晕厥事件,要她一起去现场。
周小南起身穿戴整齐,告诉还在抹擦眼泪的刘赞说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刘赞说:“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周小南应道:“不用了,是公事,有案情。”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去?”
“有人来接。”
“是那个驼子警察吧?”
周小南白他一眼,责斥道:“请你不用随意侮辱人家好吗?就不能放尊重些,人家招你惹你了?”
刘赞反倒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地嚷道:“那小子是调虎离山计吧,就是想约你见面罢了,哪里来的那么多案情?”
“我们是搭档,发生了案情必须一起到场!”周小南厌恶地看他一眼,懒得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门。
李三月早已候在了大门外,见周小南出来,顺手为她开了车门,自己也迅即跳上了车。
车子发动后,周小南看他一眼,问道:“你行动倒是够迅速的,放下电话没五分钟呢。”
“我到了之后才给你打的电话。”
“干嘛不早一些打?”
“怕你等时间太久,一个人不安全。”
周小南心头一暖,不由得前倾了倾身子,面孔几乎贴到了李三月的后背上,她闻到一股汗味儿,竟然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味道,而这种味道在刘赞身上是绝对没有的,周小南想。
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就赶到了事发的那一家俱乐部,车停在了大门外的空地上,两个人下车后径直朝着一楼大厅走去。
这是一家集棋牌、保龄球、舞厅,以及互动表演于一体的娱乐场所,开业五年来,生意一直不错。
门厅外,一位中年男子候在了那儿,神色不安地迎上来,紧握着李三月的手说:“警察同志,这么晚了还要打搅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可把我给吓坏了。”
“你是?”
“我是这儿的副总,姓王。”
李三月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情况是这样的,今晚我们从外地请了歌舞团来表演,来看节目的人很多,整个大厅都爆满了。可谁知道就在演出到了高潮时,台下突然一阵骚动,靠近右边的地方一片人突然倒下了。其他人也被吓得一哄而散,拼命往外挤,还差点出了踩踏事故。”
“晕倒的人呢?”
“都被120接到医院去了,我们老总跟了过去,刚才打来电话,说是有六个清醒过来了,没什么危险的。”
“一共晕倒了多少人?”
“八个。”
李三月站在门檐下朝大厅内张望着,只见里面灯光幽暗,迷蒙一片。
王副总伸手指了指事发的那个方位,说道:“那不,就在靠边的那个位置,怀疑是毒气,但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周小南环视一圈,然后问王副总:“那扇窗子平时开吗?”
“一直关着的,不开。”
“窗外是什么?”
“没什么的,只是一个夹道,一般没人过去的。”
“走,咱们到后面看看去。”周小南招呼李三月说。
在路灯的照射下,他们从门厅前转到楼房的右侧,再绕过一个花坛,穿过一排冬青墙,就到了一扇狭小铁门前。
王副总找来了钥匙,还拿来了两把强光手电,分别递给了周小南和李三月,自己忙着去开门。
看来这门轻易不打开,上面长满了铁锈,费了很大的劲才打开。
推开门,里面是一条狭长的夹道,潮湿而阴森。
夹道在楼房与院墙中间,墙很高,足有六七米的样子,红砖砌成,水泥嵌缝,光滑而笔直。
可能是墙体过高的缘故,里面有一股压抑感,霉腐之气直往鼻孔里钻,令人窒息。
脚下覆盖着一层厚厚
第七十二章 他想留下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