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榕是知道柳淮时可以发动罗煞一族的禁术的，他也从殷阙那里得知了修炼罗煞禁术的修士体内或多或少的都会存在一些煞气，所以他大胆的用了突袭的方式，来逼迫柳淮时仓促之间使用罗煞的术法。
没想到居然这般轻易的便成功了。
九榕在所有人面前，暴露了他一直以来隐藏着的事。
周遭有人惊疑不定的发出询问。
“柳仙尊居然也有煞气？他也是罗煞吗？！”
“不是。”
回答的是一直都在沉默的殷阙。
“是因为他修炼了罗煞一族的禁术。”
上首的白穹夜看着殷阙下意识伸手护着白蘅的动作，微微眯了眯眼，随后站起身，对着柳淮时皱眉发出冷喝。
“柳淮时，你在笑什么？”
“自然是在笑你们。”
柳淮时笑声缓缓止息下来，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只是眼底一片冰寒。
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毫不掩饰的露出真正的情绪。
“笑你们居然这般愚蠢，被我蒙骗了这么多年。”
曾还抱着侥幸之心想要相信柳淮时的人，被他的这句话彻彻底底的浇灭了所有的信任。
“居然真的是你做的？！”
“我们居然被真正的凶徒骗了这么多年！”
“明明身为人族，居然如此丧心病狂！你枉为仙门中人！”
周遭愤怒的咒骂声瞬间暴起，声如雷人如潮，似乎就要将柳淮时淹没一般。
“真是活该。”薛宝儿在一旁道：“他这般害人，如今有这样的结果真是自找的。”
摒尘叹了一口气，道：“做下的孽总是要还的。”
柳淮时听着周遭声音，他抬起头，看向四周。
那些一直以来对他尊敬不已推崇备至的各宗门修士，如今都对他喊打喊杀诅咒唾骂，恨他恨不能将他撕碎。
而不久前，被他们这般对待的人，还是殷阙。
真是可笑。
柳淮时这般想着，忽然就真的笑了出来。
白穹夜在上首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随后问柳淮时道：“你为何要做这些事？”
世间任何事，都有因果缘由。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柳淮时垂眸沉默片刻，随后抬头，笑了笑。
“没有为什么。”
“若说一定要有什么原因的话……因为我生来便恶，我喜欢杀人，喜欢看人痛苦，喜欢看这世界崩毁众生死去。”
他说着这些话，语气很平静，云淡风轻，就像是在说着“今天天气还不错”一般的小事。
而他在这一刻其实说了谎。
他之所以会做出这些事，都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人。
他想和那人永远在一起，可那人无论如何都不爱他。爱而不得，让他痛不欲生陷入疯狂，为了得到心爱的人，他不惜去抢夺去杀戮去毁灭。
而最后，他没有将这个理由说出来，是因为他不想让世人因他而怨恨被他爱上的人。
这是他最后的温柔与爱意。
其实带着伤回到苍云山时，他便知道他输了。
第23章 质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