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进城的百姓越来越多,此时迫切需要维稳兵士。
没看地保、村长之类的芝麻官都来执勤了吗?
他身为誉王府预备副将,怎么能在关键时刻偷奸耍滑。
宁玉琨站在城墙之上,极目远眺。
夜幕低垂,北地城延绵而来的逃难人群,似乎没有边际。
迟大将军坐拥雁翅关多年,从没有在动荡中缺席过一次。
这次,不但缺席,还将得力干将尽数带走,只留部分兵士和一些偏远地方调集上来的守备军。
小妹不懂其中规则,贸贸然允诺容留难民这么大的事,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妹被人诟病。
难民,弄不好会成为暴民!
一旦雁翅关**,小妹就算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托着病体来到通往北地城的北城门,没留在客栈等她。
城门口灯球火把亮起,不远处还有几丛篝火。
周围全是手持利刃的兵士排队的难民围着取暖,等候分配安排。
偶尔能听见几声抱怨速度太慢的嘀咕,或者稚童因饥寒而低低哭泣,其他倒也安稳。
宁玉琨点点头,没乱就好,慢慢踱步下了城墙,走在难民中间。
有几人窃窃私语,引起他的注意。
“听说直接戳在心口,估计完蛋了。”男子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壮汉绘声绘色地描述。
壮汉吃惊不小,不敢置信地问:“不能吧,他们可都是有甲胄的!”
他们身后有一老者,捻动胡须,轻叹道:“那是防雕翎箭头的,除了护心镜,其他地方一戳就破。”
说是重甲,其实能阻挡的东西有限。
“没错,”男子颇为认同,悄声低语,“我听说军医进去没多久就被送出来,只怕为了稳定,秘不发丧。”
“同感。”老者叹息,“可怜啊,那么年轻的王爷。”
宁玉琨只感觉心尖一颤,浑身血液凝滞。
王爷?
北地城除了誉王,只有八王爷。
八王爷怎么也算不上年轻吧。
难道……
忍着腿痛,快步走上前,抱拳行礼,“打扰了。”
他的加入很突兀,周围不少人驻足观瞧。
男子还礼,疑惑地问:“兄台有事?”
宁玉琨忍下心焦,苍白着一张脸,小心刺探,“刚刚听闻您提起王爷……”
男子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您小点声,”然后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我们怎可妄议国事。”
宁玉琨蹙眉,那你刚刚在谈论什么?
老者不愧上了年纪,低声道:“这位小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壮汉也跟着点头。
“还请告知详情,日后定有重谢。”
男子犹豫一下,咬咬牙,“什么重谢不重谢。我只是道听途说,对与错你姑妄听之。”
宁玉琨连连点头,“您请。”
“我出北地城之时,有传闻说誉王中了林大将军……”
老者捅了他一下,男子直接改口:“哦,我是说林清,貌似誉王中了林清一剑,危在旦夕。”
头顶似有惊雷炸响,宁玉琨五内俱焚,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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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担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