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榴月和齐诚,一个刺绣,一个画画,两人一直忙到夜深。
白榴月已经连连打哈欠了。
“你困了吧?那我们赶紧熄了灯睡吧。”
齐诚白天睡了一会儿,还不困,可是一想又能跟心爱的人躺在同一个被窝里,他赶紧就将笔墨收了起来。
“嗯。”
白榴月揉着惺忪的睡眼,也把针线收了,又把床上的矮几搬走。
齐诚正心思荡漾,却见白榴月又搬了一床铺盖过来。
齐诚:“……”
白榴月解释道:
“昨儿夜里,铺盖都在我身上,你睡着冷吧?今天上集市上,我特意又买了一卷铺盖。
这样我们一人一床铺盖,各自都不会冻着了。而且,你身上有伤,我怕我夜里睡觉不安稳,会踢到你的伤口。”
这理由叫人无法反驳。
齐诚只好把心里的郁闷压了下去:
“也好,这样你就不会着凉了。”
白榴月吹熄了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迅速爬上了床。
裹好被子后,浑身暖融融,她很快就睡沉了。
齐诚却很久都没睡着。
昨儿温香暖玉在怀,没想到这么快福利就没有了,他心里空落落的。
随着夜越来越深,月光也越来越明亮。
齐诚翻了个身,白榴月的睡颜就落进了他的眼里。
睡着的白榴月,比白天看起来更加温柔美丽。
齐诚就那样侧着身子,嘴角带着微笑,一直盯着白榴月的脸。
院子里,许氏第四次出门,朝齐诚和白榴月的房间望去,看见窗户上终于黑了,这才叹了一口气,转身进屋了。
第二天,白榴月起床的时候,许氏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娘,我起得迟了吧?”
白榴月歉意地说道。
“你们昨儿夜里睡得那么晚,你该多睡一会儿。”
许氏虽是关切地说着,却又有一丝嗔怪。
“榴月啊,你们昨儿怎么那么晚才睡呀?我出来好几次,都看见你们屋里亮着大灯。
阿诚身上有伤,你又是有身子的,都不该熬夜。”
心疼他们的身子是真的,但是也心疼灯油。
白榴月听出来了许氏话里有话,但是她一点也不恼。
“娘,阿诚白天睡过了,所以夜里不困。他说要画几幅画拿出去卖钱。我就陪着他做了些针线。我怕屋里太暗,会对他眼睛不好,就把等拨亮了些。”
这婆婆和儿媳妇之间呀,再怎么宽宏大量、好性子,也难免会有些矛盾。
白榴月就搬出齐诚,让他挡在前头。
听了白榴月的解释,果然许氏立刻就不释怀了。
原来是怕阿诚看坏了眼睛,才点那么亮的灯呀。
“这阿诚也真是的,什么时候画画不好,非要大晚上地画?榴月啊,你可不能惯着她。
一会我去跟他说说,你有身子的人,不能跟着他一起熬夜,为了你,也得早些歇息。”
吃过了早饭,徐大夫就来了。
徐大夫给齐诚换了药,又叮嘱说道:
“原本就是皮外伤,已经大好了。也别老在床上躺着,起来活动活动,对伤口愈合也有好处。”
白榴月千恩万谢的,又给了诊金。
徐大夫走了,白榴月说道:
“我扶你起来走走吧?”
“好。”
齐诚就一把掀开了被子,可是发现自己只穿着亵衣,又赶忙盖上了被子。
白榴月也脸红了,忙低下头去,问:
第14章 油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