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研读史书与赏析画作的认真态度将这书翻阅了一遍。
翻到最后，他已面色泛红，手脚升温。
拾起桌边一杯凉透的茶，谢衡仰脖一饮而尽，这才堪堪压制住了心头与躯体的躁动。
虽然谢衡从中了解到了自己从未接触过，也从不敢想的知识点，但这本书字句不畅、笔画粗糙，算不得什么佳作是事实。
压根配不上阿凝的收藏。
可一想起程禄那天送她书的事，谢衡心口还是有点堵。
不管她喜不喜欢读书，她既然看书，那她最喜欢的那本必须得是他送的。
他要挑一本独一无二的好书送她。
“秦德。”
“属下在！”
谢衡抿唇，隐晦道：“你去把市面上所有热销的话本都买一本回来。”
秦德一愣：“话本那么多，主子是要哪种类型的？”
谢衡一手握拳，置于唇边虚咳一声：“言情话本。”
主子怎么突然喜欢看这个了？
秦德偷偷抬眼瞄了眼谢衡，见他依然端坐书案前，正眉目肃然地看着手里一本不知什么书。
和往常一样啊。难道，主子是被凝小姐带动的？
这样也好，天天看圣贤书是会腻的嘛，换换口味有助于身心健康。
秦德挠着头退下了。
待屋内无人，谢衡扶额放下书，眼尾发红发烫。
这书和春日散有何区别？
傍晚时分，秦德拉着一车书回来了。
他将书一摞一摞全搬进书房，边擦汗边道：“最近京城里热卖的言情话本都在这了。属下跑遍了十几条街的书店，才将这些集齐。”
谢衡闷声“嗯”了声，让他退下，掩好门窗。
秦德虽觉得奇怪，但还是依言照做。
此刻桌上只余两三盏灯，溢满纸墨香气的书房内一下变得晦暗许多。
谢衡将桌上新买回来的书一本本翻过去。
半个时辰后，他剔除了三分之二内容清水的书，余下的都沾带点……沾带点阿凝爱看的内容。
他又从这些书里筛选出带插画的，一共二十来本。
拿着这二十来本书研究到后半夜，谢衡有些失望。
这些书都太粗制滥造了。
唯一一本好点的，又太薄，根本不够阿凝打发时间的。
谢衡让秦德进来，把余下的书都收拾走，然后将挑好的书放到了专门的木匣内，与他常看的书摆在一起。
夜里，谢衡躺卧于床，望着窗外的如水月色，心火难熄。
那些他本觉得不堪入目的书中字句与图画，竟轮番在他脑海里划过。
水火相拥，灵肉互融。
他至今日才知，男女相处，竟有那么多花招……
这些花招又能让人多满足……
察觉自己的思绪越飘越歪，谢衡懊恼地捂住眉眼，自觉无颜见月。
他翻身朝里，瘦挺的手在太阳穴上猛按几下，想将那些字句与图画都抹掉。
可是阿凝喜欢这些。
这念头一出来，谢衡的困意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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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谢衡送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