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宣凝看着那飘逸俊秀的字体竟能写下这般惊世骇俗的文字,先是蹙着眉沉吟了一下。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作为谢衡看此种话本的启蒙人,她才是站在“撩”之一字主导地位的。
决不能轻易脸红,决不能露怯,也决不能露出丝毫不喜欢的意思来。
虽然谢衡研究这些认真到如此程度,真的让她……
很震撼。
“咳,”在谢衡灼热的目光下,宣凝假咳一声,老神在在地点头道,“不错不错,学习态度非常认真,值得表扬。”
空气凝滞了一瞬。
谢衡看着她轻抿的唇,赞赏却微有闪躲的目光,以及两颊逐渐升起的红晕,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你……不觉得我打着为你送话本的由头弄这些,不好吗?”
谢衡斟酌着词句。
实话说,他本就没必要再留着这些书。
毕竟那上面的批注,简直就是他对自己身体与心理的最直接的剖白。
唇与唇相触时,从脊椎骨涌起的酥麻;被她啃咬住喉结时,被轻压在嗓间的紊乱喘息;被她揽住腰际、攀上胸膛时......
他的她的爱和欲,都化作了他骨血里的一部分。
这部分又吐作文字,成了他为自己“肮脏”灵魂做的证明。
看着上面的那些灼人瞳仁的字眼,宣凝其实不那么敢看。
可她又莫名感动。
谢衡他……太纯粹。
纯粹不是说他无欲无贪,而是说他真敢把自己剖析得如此彻底。
并且不怕被她看见。
甚至于说,他就是为了她,才对自己如此苛求。
她合上书,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不好?”
她又笑:“你该不是觉得自己不该有欲望吧?”
被问到这个问题,谢衡那双如笼薄雾的眸轻垂下来。
欲望二字,特别是那方面的欲望,在他眼中与洪水猛兽无异。
他本是最自控自持之人,只要他愿意,一辈子不粘上这些,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他偏偏遇上了宣凝。遇上后,什么自持自控全都不堪一击,土崩瓦解。
他就是想要她。
想以正当的身份索取她,索取她的回应与爱。
但他又困惑,他是不是不该对宣凝有这样的欲望。面对如皎皎月光的她,他难以做到用自己的欲望去玷污。
哪怕只是想一想。
直到得知宣凝对这方面并无太大忌讳,甚至还挺感兴趣,他才松了口气。
但他对她的欲望……
有的真的挺过分。
比如那股把她囚住锁住的冲动。
再比如把她压在床榻间,让她为他抽噎呜咽,为他欲仙欲死。
……
宣凝见他不答,平素清冷的眸垂下时,隐隐流露出忐忑的愁绪,心软了一大半。
她声音柔得几乎能直接飘进他心里去:“对我有欲望,难道不是,你之常情?”
谢衡垂在眼下的睫羽倏地掀起,那双本不该有喜怒眸蕴着点点波光。
宣凝抱住他,抚着他的后脊,感受到他每一寸肌理的收紧与温度的上升,按照他在那书上所批注的最喜欢的拥抱方式,把自己一整个都朝他有些僵硬的身体贴了上去。
当她紧实修长的小腿于他双膝处勾缠。
当温热的柔软与发烫的直硬碰撞……
谢衡很难不承认,自己真的有种把一切都忘记,只抱紧宣凝,拥吻宣凝,以及把她……的冲动。
他双目泛红,连声音里都是难耐的欲:“你这样,很危险。”
他可从来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在她的触碰下,他不可能做到连一点那种心思都不起。
宣凝却非要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她在他耳边呵气,低笑道:“我不怕危险。”
谢衡头痛欲裂。
那次中药后,他本以为那会是自己的极限,直到今日他才知,在这种事情上,绝无上限。
他握着宣凝的双肩,既像是要把她推开,又像是要将她狠狠拥入怀中搓揉。
掌心与某处的滚烫的相抵,和他时而攥紧时而放松的手指与眉头,让宣凝知晓了他心里的纠结。
就在她笑着想启口放开他时,谢衡却下定了决心般吻了下来。
情迷意乱,疯狂窒息。
如行至沙漠的人,拼命饮着甘甜的毒酒。
杯水车薪,后果难设,却总让人甘愿沉迷,甘愿在一饮而尽后,仰卧沙漠直对死亡。
可谢衡到底是谢衡。
在二人都衣衫半解时,他还是硬生生地把自己的理智逼了回来。
他紧捏住自己的太阳穴,把那些绝不能有的冲动从脑中狠甩了出去。
再睁眼,却是在自己两手的作弄下,宣凝凌乱的衣带和半敞开的衣襟。
衣襟下......
露着诱人春色。
再稍抬眸,是她含媚带娇的春颜。
“阿衡……”
谢衡当即有再吻一次的冲动。
他真吻了上去。
但这次,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然后两手失措般地寻着她的衣带,像在拼命求解一道难题时摸索着杂乱无章的线索。
宣凝在他忽而没了挑逗之意还变得笨拙的动作里,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他是想把她的衣裳重新拢起穿好。
宣凝觉得有点好笑。对方都把她吻得舌根发麻了。
而且仍不打算放过。
现在却还要把她的衣襟拢好?
到底是在折磨他自己,还是在折磨已经眼尾都融着媚气的她呢?
宣凝轻柔地按住他指节清晰,骨相修长的手。
然后暗叹几声,带着丝丝缕缕的娇媚,迫使他松了手里的衣带,再度留恋于她的纤腰与纤腰上的那处绵延。
她的嗓音更轻更柔更颤了。
像太过分的妖精。
谢衡纠结之后……
选择了继续沉溺其中。
直至关键时刻,他才艰难地稍稍推开宣凝,把自己的自控与自持重新找了回来。
他起身,扶着墙跌跌撞撞走出书房,往不远处的??室行去,决心自行处理自己的狼狈。
宣凝已是瘫软在墙角的状态。
此刻天光渐暗,缭绕墨香溢满鼻息,满屋的经史子集映在她氤氲水汽的眸中,像在无端指责已衣衫凌乱、满面春意的她。
宣凝浑不在意,软着手指将谢衡想拢却没能拢起的衣衫拢好,将衣带松松垮垮地系上了。
她拨弄着发想起身,腿却有些莫名发软,差点磕在了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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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我们不能每天都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