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湘死死攥紧了五指，直到感觉自己尖利的指甲已经刺破掌心时，疼痛才使她稍稍冷静了些。
她看向他身后大批的黑甲侍卫：“谢世子，你带着这么多人来大理寺，是经过圣上的同意了吗？”
“孟皇后给你调拨这些人马，圣上又知道吗？”谢衡冷嗤一声，懒得多看她一眼，侧首让秦德将那人摔了上来。
那人四肢都被折断，歪歪曲曲被掷到地上时，口中吐出了一口稀薄的血。
宣湘一看，正是那个一夜未归的刺客。
“他已经全部招供了，你与程禄二人一起谋划了诬陷宋夫人通敌叛国一事。你还有何狡辩？”
“仅凭一人之言凭什么给我定罪？！”宣湘看着他那副风轻云淡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就恨得牙齿将崩，“我做的一切都是奉太子与皇后娘娘的命令，你一个未曾承袭爵位的世子，也敢忤逆殿下与娘娘的旨意吗？”
他岂止是敢那么简单。
谢衡看着这蝼蚁般的蠢人，眸间难得浮现出了漠然与厌恶之外的情绪——怜悯。
“你也不是一次两次当太子手里的那把刀了。刀在事情败露后有什么下场，你还不曾有经验吗？在孟皇后眼里，你依然是那把刀。”
宣湘愤恨地闭了闭眸。
她怎会不知？可她现在已经中了孟皇后给的毒。
何况当时的她也没的选。
在患着脏病时，得知有人可以帮她治好，还能助她复仇时，她如何能不心动？
一旁的程禄见到谢衡这般疏然君子模样，自然而然想到自己今年的春闱都无法参加，十年心血尽付东流，便怒从心头起。
他往后一步，抬手怒指宣凝的脸：“那他们没有圣上之命擅自闯入大理寺，就能免得一死了？就算是要逼问犯人，也不该是以这种方式。更何况，区区两名平民女子，哪有资格来审问大理寺的犯人！呃——”
谢衡却在他伸长手臂指向宣凝时，修长的剑眉皱了下。
他轻一挥手，手中折扇飞旋出去，砸中了程禄毫无防备的臂弯。
木制的扇骨碰上程禄的筋脉，竟让程禄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小臂骨断裂的声音。
下一刻，疼痛感就如闪电般攀着他的手臂往上，钻入了他的心肺之中。
他的右手以怪异地角度垂了下来。
众人瞠目结舌。
眨眼的功夫，这就，断了？
程禄极其痛苦地大喊了一声。
那柄折扇却好似只是用程禄的手臂借了个力，稍稍偏了个方向后继续飞旋。
谢衡不紧不慢迈步上前一步，微一旋身便将扇柄重新拿回了手里。
他立在一侧，好整以暇地整理绦子上的丝线，似乎是极其爱惜那看起来并不怎么名贵的小东西。
启唇时，声音泛着渗入骨髓的寒意：“程公子若是想以后都不必再拿书执笔了，我可以帮你废了这条手臂。”
程禄已经抱着右臂，冷汗涔涔地蹲在地上，面色狰狞：“谢衡，我要杀了你，迟早要杀了你！”
谢衡漠
第120章 帮你废了这条手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