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
谢衡粗声喘气，喉结滚动：“那次是我太过火……”
“那再过火一次，又怎么样呢？”
宣凝弯着笑眼，放肆地把手搭在了他攀着栏杆的一只手上，然后努力环住他腕子。
谢衡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很顺从地就任由她抓起来。
直到宣凝将其伸向自己的心口。
谢衡手臂一紧，刚要收回，却已来不及了。
宣凝纤腰微挺，他的五指落到了她锁骨下方。
温软丰盈。
指尖颤动时，谢衡再次意识到自己有多虚伪多矛盾。
他最想那个，也最怕那个。
放肆着解开她亵衣带子的是他，解开后觉得羞耻过火而想逃的还是他。
此刻，他觉得自己不该如何如何，可身体又那样诚实。
“阿衡，我就是很喜欢你。”宣凝软着声音，无辜的语气里全是蛊惑，“不管你做什么，我最喜欢你。”
谢衡难耐地低喘了声。
他的手不敢再动，可掌心下……太明显了。
明显得让他太想太想就这么停留下去。
他另一手按上额头，痛苦地猛揉好几下后，才下定决心般轻轻地把自己的手从宣凝的纤指间抽了回来。
他将头偏向一侧，卷翘的长睫下全是掩不住遗憾，嘴里却在说：“不可以的。”
宣凝撇了撇唇。
可她深知，谢衡一旦执着地拒绝，那就绝不会纵容自己再过分下去。
她抬手，将自己肩膀处的衣衫扶了上去。
然后嘟哝着背过身去。
谢衡又紧张起来。
他转脸往她靠近几分，轻着声音急切地想解释：“我不是不想摸……”
这个字太烫口了。
谢衡抿了下唇，低低哄道：“我重欲。不是不喜欢，我是怕一旦再放肆，就……很难收回来了。阿凝不要生气好不好？”
宣凝笑得肩膀轻轻地一抽一抽的。
谢衡更紧张，他禁不住抬手覆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心疼又自责地想环住她：“阿凝不要哭，我错了，我，我刚才不应该拒绝你……其实我也不想拒绝……”
怎么可能会想拒绝呢？如果不是有太多的顾忌，他早就……
不想怀里的人儿肩膀抖动得更剧烈了。
谢衡头一回觉得心头那样疼。
他从后紧抱住她，侧首要去吻她面颊想安抚她。
没想到，转而就看见宣凝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
他怔住，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蠢蠢的话……
“谁哭了呀？”宣凝转过身，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已是一片湿红的眼尾，“我可没哭。阿衡，你才是真的，很爱哭鼻子。”
谢衡：“……”
他似乎很是颓然，还有些羞赧，耳朵红得要渗血，眉眼俱垂，起身就想退回到原处。
“别急着走嘛。”宣凝又叫住他，娇声道，“你把我带子弄开了，就不打算再帮我系上了？我手笨，系不好的。”
“可我……”我也系不好。
要是能系得好，早就系上了，刚才也不至于如此尴尬。
可谢衡那颗想拒绝的心，在看到宣凝那微微嘟起的唇和蹙起的眉间时，瞬间软了下来。
他颇为认命地移过去。
宣凝主动将衣裳上翻，露出了纤白的脊背。
谢衡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下。
他想移开视线，偏又不能移开。
他只能在宣凝的指导下，拾起两根线，上下左右地系起来。
明明步骤很简单，但他颤着手，愣是来回折腾了两三遍。
等这结终于系好了，谢衡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宣凝叹息着道：“阿衡，你这样可不行啊。以后，你得天天为我系呢。”
想到谢衡腰间的那只藏蓝色蝴蝶结，宣凝眯着眼一笑：“我给你系得这么好，你不能以后都对我的结，敷衍了事吧？”
谢衡：“……”
系好了结，整理好各自的衣裳，宣凝与谢衡并肩坐在廊下，头还靠在他肩膀上，两脚一下晃一下的。
谢衡似乎思忖良久：“我今天的确欠考虑了。他总会变成你的继兄，你们总要有交集，我不该把敌意表露得那么明显，让你为难。”
没想到他又把话题绕到了这上来，宣凝眯起眸也细细思考了下：“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啦。我只是觉得，阿衡你该足够相信我。相信我的眼里，只会有你。”
谢衡心口终于松了口气，眉梢也带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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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间用完膳后，宋氏寻到了个机会，还是单独问耶律玟了：“清儿那孩子，怎么一点也不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看他明明很好，热情又爱护弟妹。”
提到这个，耶律玟顿觉头疼：“这孩子怪就怪在，他什么都好，对谁都好。可是……待他自己，从来不好。”
宋氏蹙起眉，没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
耶律玟又进一步解释：“他不高兴的时候，永远不会表露出来。讨厌谁的时候，永远不会说出来。你只会知道他什么都喜欢，知道他从不会生气，其他的情绪......连我也摸不清。”
“原来你说的闷是这意思……”宋氏忍不住叹息，“你从前是有多不关注他，才把孩子的性情养成这样？”
耶律玟神色略有凝重：“这些年的确是我对不起他。后来我也尝试弥补他，想和他多谈谈心，增进父子感情。可是……”
“他还是那副贴心样子。我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却不往深了说。他能把你照顾得面面俱到，却始终不肯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告诉你。我时常想，其实他比我更适合做父亲。”
本还越听越担忧的宋氏，一听后半句话，“噗嗤”笑出来，轻推了下他：“也不至于这样说。”
耶律玟见她笑了，便伸出长臂揽住她肩膀，让她伏到自己宽阔的肩头上：“别担心，他虽然闷了些，但从无坏心，定会与你好好相处的。”
宋氏回环住他的腰，唇边漾起一丝笑，低低“嗯”了声。
“对了，关于联姻的事，你们真要慧阳公主和亲到南齐去？”
耶律玟勾唇道：“逗一逗那个云清帝罢了。要真打仗，也轮不到
第130章 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