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爱花和牛正荣的卧室里,一进门是一张大床,右手边挨着墙还有一个红棕色的大衣柜,床的另外一边靠着窗户,窗户前头放着缝纫机还有一张书桌,外面通着阳台,这会儿窗帘被窗外进来的风吹得飘飘忽忽的。
牛正荣关了窗户,拉上窗帘,坐在书桌前开始看文件写文件。
宋爱花半躺在床上,心里还是越想越觉得气。
“顾瑞兰也太不给你面子了,你可是区委书记啊,要他们家一个小保姆能怎么的!”
“就他们家财大气粗,一共才几个人呢!居然要用三个保姆!”
“就是该死的资本家!怎么之前就没人管他们呢!”
听着背后妻子的絮絮叨叨,夹杂着对周老夫人的意见,牛正荣只觉得头疼的很。
现在牛正荣真是不止一次的后悔,当初要不是为了儿子能有个亲妈照顾,他怎么可能把这个老婆从乡下给带过来。
谁知道这老婆没文化也就算了,如今连从前的那点儿勤劳质朴也都没了。
现在整日里只知道想着怎么占别人的便宜。
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暗自笑话他。
唉。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牛正荣现在正好写完一篇文章,将笔撂下,回了宋爱花一句:“行了,行了,你这差不多也得了,什么资本家不资本家的,现在还提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要按照你这么说,那春杏在咱们家算是怎么回事儿?”
“哎!那能一样吗!”宋爱花听到自己丈夫回话更来劲儿了,“春杏喊我一声姑,她在咱们家就是帮忙,我又没给她开工资,就是亲戚帮忙!要不是来了咱们家,说不定她现在只能流浪街头当盲流呢!”
牛正荣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虽然宋春杏是命苦,可到底是和宋爱花沾点儿亲的,给人家开个十几块钱也没啥。
可宋爱花坚持说不用给,还说这是宋春杏她娘自己求过来的,不然宋春杏根本没地儿去,他们收留她已经不错了。
真是……
“什么盲流,现在不是过去了,人家去哪儿不能找个工作,还非得要来咱们家干活儿的,”牛正荣转过身,右手的胳膊肘支在椅子背上,斜着身体和这无知老婆说话,“你现在让人家干这干那,还不给人家开工资,你怎么不说你这是剥削农民群众呢!”
宋爱花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像是案板上即将面临刀刮的鱼一样:
“哎!你这是啥话啊!我哪里剥削她了!是她娘求着的,我又没求着她!”
“行行,这事儿,我不跟你吵,可不管怎么说春杏在咱们这家也算是任劳任怨,你干什么还去周家折腾啊!”牛正荣揉揉额头,自己这个老婆就知道给自己出难题惹事儿。
可要惹事儿,也往那能惹的人的头上惹。
那周家可是惹不得的!
别看周家过得那么滋润,却没有什么人敢往他们头上扣帽子。
那周明?他爷爷,过去可是全华夏大名鼎鼎的文人周景行,写书无数,曾经在各种报纸报刊都有过文章发表。
最关键的是,周景行的文章曾经被华夏创国的时候那些大人物推崇过,而且几十年前华夏开国时缺钱,身体衰弱时日无多的周景行直接将自己
第34章 别招惹不该惹的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