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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思琪的猜测没有错,郎中确实在试针。
      郎中出了大殿径直入了右偏殿,对着端坐着的年轻男子汇报,“公子,针法还是不对症。”
      男子抬头看了眼郎中,“还是继续吧。”
      小厮立在男子身边递上一杯茶,也接话道,:“公子,要是真的没办法,汪家父女该如何是好呢?这瘟疫确实凶险,万一您……”
      男子打断小厮的话,“好了,再看几日吧,在看几日再决定。”
      小厮口中的汪家父女就是沈氏口中那波抬着两个担架来到破庙的凶神恶煞的人。担架上的主家就是患病的汪家父女。
      这边段思琪有了疑问,但却不敢当面质问,只是在郎中治疗瘸腿大汉闺女的时候问了句,“这毒疮有什么外敷的药可以缓解吗?你看他们都太痒了,得用点外用膏药。”
      郎中回了句,“治标不治本,体内毒气散不出去这病就好不了。”
      废话,难不成绝症一定会死,你都不能用点止疼药缓解一下?
      “那要是治不好,我们这些还没得病一直在这里被传染了怎么办?”
      郎中只是叹了口气,“小丫头,在下只能保证会倾尽全力救治,剩下的在下也决定不了。”
      段思琪越发不放心,在小厮来送饭的时候问小厮,“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
      小厮还是那副牛逼哄哄的样子,不过回答了思琪,“等病症医治好的时候,否则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离开这里。”
      “要是一直好不了呢?”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好不了这里的人都不能离开这里。”
      那就是等死了呗!
      到了第三日午后,连续死了六人后,瘸腿大汉的大闺女再也扛不住了,死在了瘸腿大汉的怀里。
      在闺女被拖走的那一刻,瘸腿大汉硬是把闺女搂在怀里,嚎嚎大哭,“我的闺女啊,苦命的娃啊。你们不许把俺闺女随意处理了。”
      瘸腿大汉力气确实大,推开两个来处理尸体的汉子,从身上抽出软鞭硬是打跑了两人,又重新揽住已经没有气息的闺女,小儿子也在蹲在姐姐身边,吓得哭起来,“爹,姐咋了,我害怕,爹,我们离开这里吧,我害怕。”
      大殿里的难民也从窃窃私语到在瘸腿大汉的带领下硬要闯出庙门。
      跑在第一位的难民在跨出庙门一步之处中箭身亡。
      瘸腿大汉抱着闺女的尸体,牵着儿子的手,走得慢了一步才没有丧命。
      大家伙害怕得退回了庙里,但仍旧坚持在院子里喊着,“我们要出去,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
      小厮带着几人露了面,只是说了句,“尸体你们不能自行处理。”
      瘸腿大汉想动手,却被小厮一招制服。
      眼见闺女的尸体被装入麻袋扛走,大汉声泪俱下,竟然向着小厮磕头,央求道:“求你们让我把娃埋了吧,或者你们起码告诉我娃埋哪了,以后就算烧纸钱也知道个地啊!”
      不过这点要求也被无情的拒绝了,瘸腿大汉悲愤交加,起身要向庙门追去,“俺一定要看着娃入土为安,就算死也要看着俺娃入土为安。”
      却被同村两个难民死死拦住,“老三,你可不敢现在犯浑,你死了谁管顺子呢?”
      顺子也哭着抱着瘸腿大汉的腿哭喊着,“爹,门外有弓箭,我不让你去死。”
      场面很凄凉,段世杰这时候拽了拽段思琪的袖子,悄声说,“琪琪姐,这个人就是前几天要把你装麻袋里的那个人,那时候可凶了。”
      段思琪摸了摸世杰的头,嗯,是啊,世间哪有感同身受!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什么叫痛彻心扉。
      但至此,段思琪也知道了,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了,靠这郎中是靠不住了,还是靠自己可靠些。
      晚间段思琪趁着大家伙入睡时,用凤凰银钗盘发,数息静卧,如愿的看到了那扇门。推开门是熟悉的条菅河河边,河里生长着可以治疗恶疮的一种酸酸的水草类植物,名叫器酸,这种植物三年才能成熟,此时思琪心里念着器酸,很快在水里看到了它,随手拔下几缕,放入怀中,待段思琪再次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衣兜才松了口气。
      翌日一早
      段思琪来到四合院,在一堆杂草丛生的墙角拔了一些杂草,把器酸也掏了出来,并在杂草丛里挖了坑,扔了一株器酸进去,种好后才动手去制作药膏。
      药膏制作很简单,就是捣碎药草,挤出的汁水加入水烧开后把药草再放入,熬了一大锅绿色的汤汁,原本这个做成药丸吃效果最好,但是奈何材料啥也没有,就打算拿来擦洗。
      第一个对象自然是自家邻居。
      段思琪重点做了邻居的工作,“婶子,我刚从院里摘了些草药,我之前在给太医府上做丫头的时候学过些岐黄之术,这药草虽不能根治脓疮,却能止痒,要不要试试?”
      “止痒吗?那抹点试试吧。”
      人在痛苦的时候有一点办法都会去尝试的,就算是心理安慰也行。
      张娟脸上已经布满脓疮,实在忍受不了骚痒,也曾向郎中讨要,郎中没有,这下见思琪说有,也就打算试试。
      段家人在知道自己也走不出去的情况下也不再执意和病号保持绝对的距离,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任谁也跑不了了,也就听之任之。
     

第7章 露一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