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里跟着宁姐来到休息室,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休息。打过招呼以后,向里主动道歉:“杨先生,您前两天要的松鹤延年图,由我负责,本来已经画好了。但是今天出了些意外,没法交给您,我向您道歉。”
杨先生不乐意了,有些生气:“诶,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我父亲今天七十大寿,这画是要送给他当礼物的,你们现在搞这一出,让我怎么办?这就是你们冬回画廊的效率和态度?”
宁姐连忙笑着招呼:“杨先生,您先消消气。画染上污渍,是个意外,大家都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给您造成困扰,是我们的失职,您看我把您付的定金三倍退给您怎么样?”
“我要你们这双倍定金有什么用?”杨先生更生气了。
向里一直站着,她思索了几秒,开口对杨先生说:“杨先生,我知道您看重的不是钱,您的一片孝心我们都看在眼里,松鹤延年图被破坏了,我给您重新画一幅,您看成不?”
向里的话说的漂亮,而且提出了比较可行的解决办法。杨先生稍微平静了一些,有些怀疑地打量着她:“现在画?我下午一点就要,还剩不到两个小时,你能画完吗?你能保证画的质量不打折扣?”
向里自信满满,开口征询意见:“松鹤延年,寿桃赠寿。杨先生,寿桃图的寓意也很好,您想要哪种?”
“那就画寿桃吧,我看着你画比较放心。”
“没问题,您放心。”
宁姐看向里这胸有成竹的模样,也松了一口气,今天这事真是砸招牌,幸好向里能补救。
休息室里,周玉见宁姐和向里走了,立马拿出手机给周然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开始哭诉:“呜呜,哥,有人欺负我,说我故意破坏她的画,哥,大家都觉得我是坏人,呜呜呜……”
周然他们三个正在商讨工作,他听了周玉的话,立即起身往门外走。闻以叫住他:“怎么回事?你这么着急忙慌的。”
“阿闻,我妹妹和她同事起了争执,有些误会,我不放心,去看看。”
“你妹妹是不是周玉?冬回画廊的周玉?”
“是啊,行了,工作我回头赶。”
闻以想起他之前找向里的情形,没来由的有些慌,他追上周然:“阿然,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诶,你们俩怎么回事?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等等我,我和你们一起去。”
于是周然、闻以、奚业三人来到楼下的冬回画廊。听说他们找周玉,工作人员把他们带到休息室,于是这三人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休息室中央的空地上摆了一张宽敞的桌子,一张画纸摊开放在桌面上,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手执毛笔在纸上来回动着。顺着手往上望去,就见到一张精致、小巧的侧脸,头发用皮筋扎成低马尾,一缕发丝垂了下来。这个姑娘安静、专注,丝毫没察觉到门口有人。
闻以望着向里,眼里有笑意,他知道向里是个画家,但是从来没看过她现场作画。她走了过来,停在桌边,安静地看着画、看着画画的姑娘,心里竟有些骄傲。
向里整个人就像山间的绿竹,又像冬日傲雪凌霜的红梅,浑身透出一股子沉静、高洁。她就这么直直落进奚业的眼里,奚业眼睛都直了,也跟在闻以后面走了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向里落下最后一笔,一幅国画寿桃图就画好了,取名《多福多寿》,寓意很好。杨先生连连点头称赞:“向小姐,这幅寿桃图真不错,一气呵成,之前是我小看你了,还望你不要介意。仙鹤延年图这事儿就算了吧,这寿桃图更吉利,我父亲肯定喜欢。”
向里直起身子,不卑不亢地回道:“您客气了,您满意就好。这画还需要装裱处理,您得再等一会儿。”
“你一个小时就画好了,这时间完全够,我可以等。”杨先生心情颇好。宁姐带着杨先生去休息等待。向里转过身来嫣然一笑,问桌边的几个人:“你们怎么来了?站了这么久,不累吗?过来坐一会儿吧。”
四人落座,周玉气冲冲地从办公室冲了出来,她听说她哥来了,委屈的不行了。可是休息室里的画面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哥!你为什么和她坐在一起?闻、闻以哥哥,奚业哥哥你们怎么也来了?”
周然开口解释:“小玉,向里是阿闻,老奚的朋友,我也认识。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闻以不理会她,低头问向里:“你怎么回事儿?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没事儿,就是……”
向里还没有说完,周玉眼泪大颗大颗掉落,指着向里说:“哥哥,闻以哥哥、奚业哥哥,就是她,她自己把画弄脏了,怕被宁姐责怪,倒打一耙,说是我蓄意破坏,呜呜呜……”
“向里,这,你是不是得解释一下?”周然有些为难,还是对向里说。
奚业想了想表达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还是先把事情搞清楚吧,没有证据,谁的话都不能信。”
“呵,”闻以冷笑出声,“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相信向里。她没有理由这么做,被破坏的画也算是她的心血吧,换位思考一下,阿然,老奚,你们辛辛苦苦写出来的曲谱、策划,你会一把火烧掉吗?”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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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补救,真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