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面对如此直白露骨的告白,杨舒袖怔愣住,顿了顿,她干脆地道:“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南荣牧被打击到了,神色一瞬间很落寞,顿了顿,他提起勇气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这个问题很傻,但他此刻脑子一当,也想不起来说点别的什么,可笑的是,只说出来两个字,杨舒袖就从他身边走开,进屋子里去了。
他的告白,对她而言,掀不起一点点涟漪。
他像是独自站立在秋风萧瑟的树底下,显得那么落寞凄凉。
他原本已经从屋子里离开,因为杨舒袖的母亲侯氏有伤在身,需要休息,此刻他也不好再回去,就落寞地离开了。
杨舒袖来到母亲侯氏床边,坐下。
侯氏并没有睡。她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纱布。
“赶快睡会儿吧!”杨舒袖道,“我马上就走。”
“睡不着,一肚子心事放不下。”
“我都答应要嫁人了,你还担心什么?我言出必行。”
“你始终觉得我让你嫁人是害你……等你有一天自己做了母亲,就明白母亲的苦心了。”
“大道理,我都懂,母亲不必多说,只是觉得女人太命苦了,女人活着,似乎就是为了嫁人生孩子,在家要听父母的,到了夫家,要听丈夫、公婆的,从来都不能为自己真正地活一把,心里面憋屈。
我只觉得自己一肚子委屈,却不知该真正怨谁,更加烦躁,并非有意针对母亲。”
“当初生你的时候,我生了两天两夜,差点搭上一条性命,后来看着你一天天长大,你的性格一点都不像个丫头,琴棋书画,你一样都不爱,整天就爱武刀弄棒的,我费尽心思逼你学琴棋书画,逼你学礼仪,你虽是个女儿,可我在你那两个哥哥的身上花的心血都远不如你,我就常常想,你是投错胎了。当初生你那么难,你肯定是不想投成女胎。”
侯氏的话勾起了杨舒袖儿时的记忆,想起那些鸡飞狗跳的日子,杨舒袖忍不住勾唇一笑。
侯氏握住杨舒袖的手,语重心长:“可你既然投了女胎,你就得认命。当女人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的,不用去前线打仗,瞧瞧你二哥,阎王殿门口捡回一条命,但是日后得是个瘸子了。
方才,郯国的昌乐王南荣牧跟我聊了很久,我准备晚上寻个机会跟夫蒙欣晨好好谈谈,试探试探南荣牧所言是真是假,若是他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便打算把你许配给他。”
杨舒袖心头一跳,道:“我还以为你说会慎重考虑是客气话,母亲怎么如此糊涂?郯国的男人不能嫁的,您难道忘了——”
侯氏截过话头:“我没忘。我是你亲娘,怎会害你?七天前,你父亲就派人日夜兼程给我送消息说可以跟你见面了,可我为何今天才来?因为这些天,我
76、可遇不可求的男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