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外出,原身落水的幕后真凶已有眉目,带邬白看看压抑国公府外美好世界的目的也已达到,迟欢便寻思着便是时候打道回府。
但这一路上,她总觉得邬白怪怪的,具体怪在哪里又说不上。
感觉……和平时有些不同?
直到他二人行至门前,邬白闷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面,迟欢才眨巴眨巴眼,恍然大悟。
原来是困得紧!想睡觉!
难怪难怪,也不是每个人都跟她似的夜猫子成精。
迟欢非常赞同自己的想法,不由得点了点头,回自己房间前还不忘趴在门缝边小声留下一句话。
“小白,好好休息噢。睡饱觉才能快快长大,明天可以睡会儿,不用起那么早。”
正好她也睡个懒觉,美滋滋。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迟欢也回了自己房中。
屋内的影和邬白听着那句话沉默良久。这活脱脱是哄小孩的语气。
影:……
他家少主那能当普通小孩子对待吗?
眼神不由得飘向邬白,影果真看到了他微妙的神情变化,像是打翻了调色盘,堪称是五彩斑斓。
邬白:……
迟欢今晚说了两次快快长大,她很在意这个?
“影。”看了看自己稚嫩的手,又摸索着找到房间里的镜子,将目光凝注在镜中自己的脸上,他开口问道,“我……很小吗?”
小,确实挺小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少主您都是一只还未长大的软萌小正太……当然,前提是在迟大小姐面前。
然而邬白平日在他们这帮属下面前沉着个脸,周身气场既阴沉又暴戾,可没人敢把他当个稚童。
“……”这话不好回,回错了恐怕脑袋不保,影现身跪在邬白脚边,姿态放得越发地低,什么也没说。
“我听说……”邬白一把把手中铜镜扣在了桌上,他对迟欢觉得自己小这件事感到微妙的不满,“有种叫生蚝的食物对长大颇有帮助?”
生蚝?长……大?哪种长大?
影猛然抬头,张嘴欲说些什么,看见邬白一脸认真模样,话又在喉咙里转了好几圈。
“……少主,我觉得迟小姐不是那个意思。”
您到底得长歪到哪种地步才会觉得是指的那种长大啊?
邬白:?
他的视线轻飘飘落到影身上,却若千钧:“你怎么知道。”
邬白的视线又挪了挪,来到了影的某个部位上:“难道……你挺大?”
影:……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一本正经说荤话。
他家少主真是个奇怪人,锋芒毕露之时总让人意识不到他还是个稚子,“天真无邪”起来又令他一时间不知从何开口开始解释。
组织的话语在咽喉里咕噜咕噜滚动了好几周,最终还是无奈变成了摆烂又妥协的词句:“属下并非此意。”
哪有人敢当着顶头上司面说“我行你不行”,不要小命?
邬白锐利的眼神又在可怜的影身上扫了好几遍,最终嘴角一撇,似乎颇感无趣,冲他摆了摆手:“罢了,退下吧。”
影保持着恭敬的姿态隐退身形,临走前贴心在邬白手边留下了一小罐果蜜。
用香甜灵果为主料酿制果蜜,是以杀戮闻名的红莲狱一项光提起名字就让人觉得格格不入的业务。
目的不是盈利,而是能让他这少主,在夜夜梦魇的折磨中获得微不足道的安抚。
他嗜甜,这种甘美的滋味能够从味蕾开始迸溅,一直渗透到心尖,让他短暂忘记日夜纠缠着心神,要化作魔爪将他吞噬的痛楚。
将今日份的果蜜放在鼻尖下轻嗅,邬白微蹙了眉心,复又将它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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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背负苦难的稚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