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三房一家四口此行云梦镇,并没有走芦花村那条老路。
而是另辟蹊径,走了山背的另一条陌生的道路。
据江诚所说,这条路是他上回从镇上回来时,开辟的一条新路线。比之前的那条老路,至少要快上两刻钟。这样的新发现,得多亏了与他同行的一位同窗。
江诚的那位同窗是柳河湾人士,离云梦镇不过是两刻钟的脚程。
他甫一说起新住处时,那人便说柳河湾村正好也在这座无名之山的范畴内。两人在学塾进学时就聊得投缘,那日更是探讨得难分伯仲。
于是他便一时兴起,与那同窗去了柳河湾,想试一试有没有从别处回到家中的可能性。
谁知这一试,还真给他找到了!
大黄按照江诚的指示,狂奔在这条杂草丛生,根本不能被称作路的山林里。
江半月对这条新路线充满了好奇,坐在牛车上好奇的看着周围的景致。
岑殊却淡然很多,毕竟在上一世,这条路他走过不下千百遍,早已烂熟于心,闭着眼都能找到江家的所居之地。
由于江诚早在前两日,就与致远书斋的夫子吴秀才约定好了辰时出发。
此时太阳已经露了半张脸,眼瞅着就要错过了出发时间。
是以正与时间做赛跑的一家四口,一路无话。
半个时辰后,致远书斋遥遥可见。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
孩童们朗朗书声中,一辆牛车正停在书斋的门口。
一个年约花甲的老书生,与三名儒衫青年正焦急的张望着。
“眼下都已经辰时两刻了,江诚怎么还没到来?”一个三十来岁眉眼周正,却一脸戾气的男子不耐烦的说道:“夫子,我们还要等他多久?”
另一个二十七八眉目俊秀,略显阴沉的男子也出声附和:“就是啊!也不知道他这回又要去凑什么热闹,考了许多年都没考上,这回去也......”
头发花白的吴秀才亦是面露急色,“再等一刻钟,若是子由还没赶到,我们就先行出发!”
最后那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白面青年,则是看着远方的道路,一脸望眼欲穿的模样。
直到他看见一辆疾驰而来的牛车,眼睛一亮,大喜道:“夫子,夫子,江诚兄来了!”
吴秀才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心中松了一口气......
江诚将自家的车停在了书斋前那辆牛车后面,急急忙忙的跑上前去,向久候多时的那四人连声道歉:“夫子,各位同窗,实在抱歉,实在抱歉......今日出门晚了两刻钟,这才误了时辰......”
一脸和善的吴秀才摆了摆手,“无碍,无碍。”
那一脸戾气的男子嗤笑道:“三十多的人了,还让家中......女眷来相送,可不就误了时间吗?”
阴沉男面上也是似笑非笑,“有道理,有道理啊!”
两人说话刻薄得很,江诚心里顿时就来了气,却又因自己理亏,沉着脸深深受了这一顿埋汰。<
第257章 昔日同窗的奚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