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气闷的走回了屋舍,刚走近了门口。
白自珍在旁边屋子门口立着,左手端着一盘软糯的糕点,手里拿一块,嘴里嚼一块,对她道:“姜洛大师姐,来一块呗。”
知道他是好心,但她不需要吃饭,只抿了抿唇推门道:“谢谢,不用了。”
“砰——”竹门关上,还有嘎吱的余响。
白自珍把手上的糕点塞进嘴里,又擦了擦嘴角上的屑沫,心想不愧是高冷大师姐,连谢谢都说的这么冷艳。
姜洛进了屋子,里面空无一人,焦奴不知道哪里去。
搁了镜子,又解了斗篷往旁边的书案上随手一扔。
整个人抛进暖和的被窝里,蹭了蹭,以随意懒散的姿态盘腿坐在床上,似乎想起了什么。
指尖转了转,打了个响指。
蔓华镜倏忽从桌子上腾空而起,飞往她手心。
哦豁,还真是心随意动。
姜洛抚着镜面,心里想着好久没有看见大白狐狸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还在看书吗或者在捣鼓什么稀奇古怪的机关....
这般想着,蔓华镜上照着她的脸如同颜料一般被水冲散开,又缓缓合拢聚在一起拼凑出另一副画面。
赫然现的是大白狐狸的影像。
姜洛一个激动,手下差点没拿稳,她好久好久没看见他了,只几天确好似过来几个季节那般漫长。
此刻他在干嘛呢,好像正在...玩尾巴?姜洛凑近了看。
大白狐狸躺在藤倚上,藏在及腰的银丝中狐狸耳朵微耷着。
修长如竹的指尖轻轻抚开蓬松尾巴上的毛,一撮一撮的捋好,又细细的轻轻的梳理。
琥珀色的眸子极为专注又认真,似乎在对待易碎的情人一般,缱绻又温柔。
姜洛看着有点酸,她有点吃他狐狸尾巴的醋了,不过想了想,好像薅他尾巴的是自己,这也不吃亏。
大白狐狸梳理完了,看了看尾巴,又晃了晃,似乎满意了正待放下尾巴起身。
耳朵一抖,瞳纹竖直微缩,瞬间没有任何光泽,似乎笼罩了一片幽冷的暗夜。
抬头朝着姜洛的视线幽幽一碰,好似发现有人窥伺一般。
瞬间,有一道恐怖的狐影暴闪而至,穿破虚空,刺出镜面朝着姜洛撞过来。
狐影身周鬼影幢幢,围着一圈又一圈的骷髅头,阴邪无比,呲着尖锐的獠牙往空气中抬爪,只狠狠一抓!
强大的暴虐和邪肆的鬼气瞬间充斥着整个屋舍。
姜洛感觉眼睛都要被抓瞎了,抬手一挡。
预料的剧痛没有发生,璀璨的红光猛的从身上而起汇集成一个光罩,生生的挡住这一爪。
曼华镜面荡开来一层涟漪,似乎承受不住恐怖的巨力,瞬间模糊。
姜洛放下手:“.....”黑屏了?
手下拍了拍,晃了晃,烦躁的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死狐狸,不就是看了一眼尾巴吗,他身上浑身上下哪里她没看过,犯得着那么凶。
待她回去狠狠的薅他尾巴千把万把遍,看她不薅哭他。
似乎还不解气,手上攥着一个枕头就想往墙上砸,只不过到底是他亲自绣的,没舍得下手,慢慢放手,松开蓬松的枕头。
一下子气头过去了,感觉有些不对劲起来。
大白狐狸这功法怎么修的这么阴邪,她往常很少看见他修炼,他也只是惯常白天忙,晚上才得空陪陪她。
在清河,在汴梁他背着她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姜洛垂眸思索了一通,想不明白的她终于放弃了。
算了算了,不管了,现在人不在身边没法问,等过几天回头问问他。
又把目光向着摔在地上的曼华镜一移。
大白狐狸看不了,她现在去看看人间孤岛还不成吗。
打了个响指,曼华镜飞在她面前腾空而立,花苞绽放开来,琉璃金光泛滥。
把方才的枕头垫在腰间,没骨头似的往后一靠,蔓华镜中的景象又缓缓被人拉扯开来似的,重新汇聚。
铺开了一副崭新的画卷。
汴梁街头,傍晚。建筑有极为大的变化,只不过人群还是照往常一般熙熙攘攘,灯笼如星火般点缀。
市集上有光膀子卖艺喷火的,爬刀山下油锅的,还有铁链绕颈的,周边都围着一圈圈围观群众,好不热闹。
待精彩之处,便纷纷喝彩一番,往面前小破碗里面扔铜钱。
姜洛看得也精彩,没忍住直起身子也要鼓起掌,愣住又放下了,觉得这种时候拿盘瓜子儿磕一磕也算好的。
看了好一会终于看腻歪了,又操纵着视角向着酒楼偏去,越过衣衫褴褛跪着的小乞儿和驻足的来往宾客,来到大堂。
大堂内摆满酒桌,三五成群的酒客正在觥筹交错间,靠墙角放置了一个周围摆满鲜花的台子。
台上有一女子头戴尖顶帽,身穿胡衫,腰束带,足穿锦靴,踩着轻快热烈的丝竹管乐拾襟搅袖,繁复踢踏。
叉腰,空转,东倾又西倒,表情尤为生动。
姜洛看呆了,要是她在现场的话那叫一个“该赏,这活儿不简单。”说不定拿着大白狐狸挣的钱就这么败出去了。
可是这是直播,赏不了,不过大白狐狸也管不到她,那就继续看。
舞尽尾声,楼下满堂喝彩:“好!”
台上肌肤如玉鼻如锥的女子反手叉腰,环行急蹴又秀了一手,酒楼气氛被推到了另一个高潮。
尔后嘴角含笑施施然行礼,退场。
下一个上场的是唱戏的角,长嘛倒是唇红齿白的一小生,姜洛乏味没兴趣,想了想把镜头对准了那个跳舞的女子。
女子在窄廊穿梭,窄廊内是一间是一间的房门并列,准备进一家房门的时候。
廊内窜出一个中年男子,蓄着茂密的胡子,手里拿着两颗金元宝。
揣着拦住她:“哎呦,你怎么还回去,赵大公子指名要见你呢,就在楼下,这些金元宝是赏你的,您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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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直播镜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