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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舒先生这张脸当真是无可挑剔,长眉深刻,两目深邃犹如夜色中的大海,高挺的鼻,两片薄唇好似被天人细细勾画过的一样。
      凑得太近了,姜洛觉得呼吸都似乎贴在了脸上。
      抱着书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步,后背紧紧靠着书墙。
      这般小动作落在夙舒先生眼底,就像被一把刀扎了一下,心上泛起迥异于火毒的痛感。
      面色未变,瞳眸深处酿出前所未有的温和平静。
      只继续前进一步把姜洛逼近到书墙的角落。
      月白祥云纹的靴子,抵在她绣着金线的鞋尖上。
      姜洛后退的不能再后退,恨不得化作一片纸片人粘在墙上。
      这一动作实属有些出格,揣摩不定,不过她只当自己又犯错了,虽也不知道哪里惹怒到他了,但本着趋利避害的本能。
      小心翼翼的打量夙舒先生的神色,抱着书摞把头低下来一副认错的态度。
      “先生先生,弟子知错了。”
      夙舒先生看到她后脖颈裸露的那一点细腻的白,很适合夹拎起来,看她缩着尾巴,委屈巴巴的样子。
      近在咫尺之遥,可心里又有一股钝痛感让他终究什么也没做。
      只顿了顿,强心压下自己的情绪,抽出搁在姜洛头顶上方的一本书,他的语气轻若浮尘:“乖些,听话些。”
      玄纹云袖因为拿书的动作拂过姜洛的侧脸,戴着佛珠的手腕上有一道猩红的血线,近乎残忍的一道划痕。
      姜洛正待细看,夙舒先生垂散着袖子翻着书本,脸上半点异样的神情波动都没有。
      那道血线也看不到了。
      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乖些,听话些。”
      以往姜洛每每任性闹脾气,又或者闯祸耍性子,末了都是这么一句,重复再重复,重复了三十年了。话虽然都是这么讲,反正她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了。
      只是这一次他的语气有些微妙的不对,姜洛只觉得不对,可具体哪里不对,这心里好像又说不上来。
      只重复的点了点头,用着以往如出一辙的语气:“谢先生,弟子往后一定改正。”
      模板用的习惯了,敷衍他都不带改口的。
      夙舒先生撩了撩眼皮,眉梢微一扬:“还想继续练字?”
      姜洛:“.....?”
      她又哪里惹到他了?
      只抱着书摞一脸茫然,干巴巴道:“不不不,不想。”
      这副束手束脚的模样,看得夙舒先生觉得格外烦躁,捏着书卷拢了拢大袖,慢慢的让自己平缓下来。
      沉寂下来的时候,鼻尖隐隐约约闻到到一股幽幽的冷香,低头问姜洛:“你熏了香?”
      “熏香?”姜洛单手抱着书,一只袖子抬起来正待嗅嗅,举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没有嗅觉这玩意。
      再加上自己的衣裳都是大白狐狸准备和打理的,有香也是他熏的,遂点了点头,“是的...”
      夙舒先生没有放过她脸上一点细微的表情,他又何等通透聪慧,只消一联想就什么都明白了。
      难以描述心里生出的感觉,就像是一滴细微的冷雨,浇灭了那一团渺茫的火星。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捏着书卷的手指略微发僵,看着姜洛眼底里自己的影子,沉着几分嘲弄。
      退后一步,无言。
      满脸倦色,只挥了挥袖袍,示意姜洛退下。
      姜洛看见他泛着病容的脸色,知道现在天色这么晚他也要休憩了,何况他还答应帮她翻译原文。
      也不想继续打扰他,满怀敬重的一鞠躬:“谢谢先生,先生早点休息。”
      说完,抱着书一溜烟就跑了。
      随着红影消散在视线内,夙舒先生脸上光风霁月的神色彻彻底底被吹卷一净,显露出藏着阴霾的凛冽。
      指尖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露出那道刺目的血线来。
      唇角终究是浅浅一弯。
      所谓圣人,也是魔鬼。
      *
      风过竹林,沙沙作响。
      姜洛看着这一碧绵延的竹海觉得有点视觉疲劳,也对,千古山除了积雪啊,竹子啊,屋舍啊,再加上一片永不结冰的湖泊。
      什么都没有。
      最近几天夙舒先生身体不舒服,一直闭门修养,不见任何人,自己拿本阵法书也看不懂什么来,同门都在修行,竹屋空荡荡的也没人和

第67章 放假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