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槐安后退一步,在夜色中面色微红,沉声道,“站好。”
阮轻云后知后觉得撒开手里精壮的腰部,在他身边走远了几步,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种感觉既难为情又忐忑不安。
白槐安想到她刚才的话。
沉默中将衣袖递给她一块,黑暗中阮轻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我在,别怕。”
阮轻云惊异得瞪大眼睛,抓过衣袖,闻着鼻尖清新的竹叶香,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曾几何时,前尘往事,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站在苍穹山的房间里,已成为孤家寡人的修罗道至尊,在漫长得令人窒息的黑暗里,弯着腰一个个点燃屋子里的蜡烛。
那时候她已经习惯这事情,人们都说至尊屋子常年亮着,是在日夜参透功法,参透个粑粑?那屋子夜夜都像是囚笼,锁着屋子里这抹光亮,像是守着黑暗中唯一生存的希望。
她低下头看着手中握紧的衣物,又紧了紧。
哦豁!还真有安全感耶。
白槐安看着她的小动作,不再言语。
阮轻云怕黑是因为小时候被卖到大户人家作丫鬟,经常被人欺负,有一次被欺负得狠了,她就自己躲进黑屋里,希望躲过去。
却没想到领头的发现她,却没吱声,一下子用厚被子死死捂住她的头,边狂笑边大声叫嚷:“哈哈哈,死丫头!你活该这样。”
她几乎要窒息过去。
一阵猛烈的水声打碎了阮轻云的回忆,竹船忽然停了,四野一片死寂。
“师尊……”
白槐安沉声道:“我们到了。”
果然竹船已经碰到水岸,宽阔的河岸前不远处停了方形东西。
阮轻云一上岸,两旁噌噌冒出来幽蓝火苗,一路向前延伸,看不清楚尽头。
火焰照耀下,场景十分诡异,对阮轻云来说却是比刚才好太多了。
阮轻云这才看清楚眼前方形竟是一口白轿,由四根木头交互盘杂支撑,前后左右木梁边各守着两个人。
他们都垂着头闭着眼,皮肤苍白,保持生前模样,都是二十多岁的模样,随风摇摇晃晃的悬空而立,火焰下看不到影子。
前面两人的面前还有一对童男童女,两团红团分外显然,呆滞僵硬,是那种给死人用的金童玉女。
男童女童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两人身边,引他们进入白轿。
阮轻云呵呵干笑,看洞房就算了,还准备了如此“别致”的洞房!
两人先后进入白轿里,白轿空间并不大,阮轻云和白槐安甚至得侧身贴着才能勉强挤下。
阮轻云腹议:河神真穷啊。
才刚躺下,白轿帘子猝不及防被盖上,四处又是一片漆黑。
吓得阮轻云冷不丁全身一抖,白槐安察觉到了什么,伸出一只手拢着她的头,表示自己还在,却不想这姿势实在暧昧。
凡人夫妻之间的亲密姿势。
阮轻云头正好埋在白槐安的胸口处,随着他的呼吸上下沉浮,闻着他身上清爽的竹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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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别致洞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