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云溪郡的刘家也来提亲了!”
老仆人第三次禀报,不过这一次,他脸上没有什么喜悦,说的很平静。
主座上,老殷头闻言皱起眉头,一脸松弛的皮肤形成纵横交错的沟壑,放一枚铜钱上去,都能夹住。
“就是那个叫刘彬的小子?”
“是的!”
老仆人干脆利落的回答,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根据这么多年的经验看,主人此时心情极其不好。
“一个不入流的家族,也敢登我殷家的门?赶走!另外,以后不准二小姐和他接触!”
“是!”
老仆人应了一声,快步退了出去,去驱赶正等在门房的刘年三人。
“三位,请回吧!我们老爷身体有恙,不能招待三位了!”
别诧异,儒道修行者,不修肉身,故而往往修为高深却身体羸弱,需要大药滋补。
故而老仆人说身体有恙,并不是信口胡言。
见殷家如此慢待自己兄妹,刘静姝气不过,想要说话,却被刘年拉住。
经这几日的观察,刘年对二弟的性格极度不满。
刘彬属于不逼到生死时刻,不会主动反抗的性子。
今日,刘年便要将他推到绝境,希望他能快速成长。
日后他总是要独立的,总是要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守护整个家族!
总是唯唯诺诺,如何能成大器?
果不其然,见人家下了逐客令,刘彬立刻望向刘年求助。
刘年目光坚定,给他传递信心,但是始终不做表示,意思是:你尽管放手闹,出了事情我兜着。
刘彬内心挣扎,使劲攥了两下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清秀的面庞憋的通红,才憋出一句话来:“不行!今日无论如何,你们也要认了这门亲事!”
老仆人被刘彬突然爆发的气场骇的后退,直以为这厮害了疯病,出言呵斥道:“刘彬,这可是殷府,还容不得你放肆!”
开了头,刘彬内心的恐惧也就消散了不少,继续语气强硬的道:“殷府又如何!今日我一定要成就亲事!”
“那可就怪不得在下了!来人,将几位请出去!”
老仆人脸沉下来,大声叫人。
他虽是仆人,但在殷家多年,常随侍老殷头,故而地位极高,听闻他的招呼,殷府的庄客幕僚们快步涌出,将刘年三人围在当中。
“三位,还是请出去吧,殷府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不要自讨苦吃!”
一个书生说道,语气中充斥着讽刺意味,同时在声音中夹杂了文气,袭向三人。
刘彬迎上,施展文气抗衡。
这几天,在刘年的帮助下,他已经彻底将‘至尊文脉融入体内,此时修为距通灵只差一步。
但有‘至尊文脉加持,即便是通灵者,短时间内也很难拿下他。
那书生不过是个天品文士,与刘彬文气对撞,登时被震得吐血。
见此情景,一众幕僚齐上,共同发难。
刘彬被围在当中,力战众人。
老仆人看了看刘彬,又看看始终面带微笑的刘年,心中暗道不对,快步跑去,向老殷头报告。
“老爷,那刘彬,有些实力,与先生们打起来了!”
老殷头正愁怎么应付那两大高门的提亲,哪有心思理会这些事情,没好气的道:“叫嗣修他们去把他赶走!”
“嗣修少爷带着弟弟们出去游玩了!二老爷也不在。”
老仆人小心的道。
“没用的东西,老夫亲自去吧!”
老殷头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而后凝神,面前迅速浮现一个个文气所化的台阶,他踩着台阶凌空而过。
观想境强者,文气可幻化实物!
老殷头这么做,就是要彰显自己观想境的实力!
他凌空而来,细细观察,只见围攻刘彬的幕僚中,有两个已经通灵,七八个天品巅峰。
众人虽已占尽优势,可就是难以击败刘彬。
“嘶——”
“这小子文脉有古怪,听闻刘家曾经出过一个‘至尊文脉,难道这又出了一个?若是‘至尊文脉,即便门第低了些,让他做个上门女婿,倒也不是不可!”
“只是三家提亲,可如何是好?”
老殷头自顾自的嘀咕了两句,心中打定主意,即便是要收个赘婿,也得先给点颜色看看,年轻人不能太放肆!
打定主意,他释放观想境强者的威压,整个院落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所有人的文气皆难舒展。
被重点关照的刘彬,被磅礴的文气压的双股战战,几欲瘫倒。
“仲堪兄,何故欺负一个晚辈?”
眼看刘彬支撑不住之际,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声音中夹杂着文气,刺破老殷头的禁锢,解放了刘彬。
老殷头变色,他听出了声音是何人所发,连忙挤出微笑说道:“道胤贤弟,哈哈哈,有失远迎!”
道胤是高平郗氏族长郗恢的字,文人多以字相称,介绍自己时才报姓名。
“仲堪兄,莫非只请他郗道胤,不请我王恭?”
“孝伯玩笑了,快请快请!”
老殷头见二人联袂而来,不由得头大,来不及盘算应该将女儿许配给哪一家。
不过,哪一家都不会是刘彬吧?
老殷头一念至此,俯视着刘彬道:“小子,我那二女儿你就不要妄想了!这位是高平郗氏的族长,这位是太原王氏的族长,他二人都是为我那二女儿而来,你还是打道回府吧!”
老殷头想着左右得罪谁都不好,索性借着呵斥刘彬,将话题抛出来。
而后,他招呼二人道:“二位,里面请!”
望着三人,刘彬无比的绝望、心痛!
他感慨自己的出身,遗憾自己的爱情。
却不想,王恭突然微笑着道:“且慢!仲堪兄,我王恭急性子,咱们先说事,再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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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青年贵不可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