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
“三分钟内穿好衣服,带上枪和子弹、跟我走。”
“这是紧急任务,别问那么多为什么,我在楼下等你。”
陈尔迪把正在熟睡的我叫醒。
窗外还是黑漆漆的,我抬起手臂,上面时针指向数字三,分针指着数字十二。
凌晨两点,天气大寒。
狂风呼啸,白雪皑皑。
三分钟后,某部楼下,陈尔迪开车拉着我离开利刃突击队。
坐在副驾驶上,我不停对着手指哈气。
因为深入骨髓的寒气,让我手指弯曲受限。
我们趁着夜色摸上高速。
一路狂奔一百二十公里。
车子离开高速,开上一条无名小路,关上汽车大灯,借着月色,东拐西拐驶进一片荒芜山沟。
从附近的松树的密集程度我知道,这里没有人烟,这是一片没有被人类过度砍伐的原始森林。
又过二十分钟,车子停在一个三面环山的隘口上。
陈尔迪把车停下,拿出夜视望远镜仔细观察四周后,把车子熄火。
随后趁着夜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大桶热豆腐脑。
“这是给你准备的早餐,吃完它。”
陈尔迪‘好心提醒我这是我的早餐,命令我一定要吃完。
他是我的上司,他的命令我没有违背的权力。
如果吃不完,他回去肯定会给我穿小鞋,重点照顾,把我树立成一个典型。
我喝完后,他又从车子里面神神秘秘的摸出一个档案袋。
“在这个上面签上你的名字。必须规规矩矩一笔一划的写,写完按上你的大拇指印。”
“班长?这大半夜的,把我拉到这里,什么都不说,现在又要我签字。”
我指向档案袋,正要打开手电筒。
“这里面是什么?”
陈尔迪低头点燃一根烟。
“龟儿子,我还能害你不成?”
在煤油打火机跳动的火光的照射下,他紧皱的眉毛有点不太真实,一切都如同一场梦。
他深吸一口,烟雾缓缓吐出,一连串烟圈在车里不停上下无规则飞舞,即便是飞舞着撞到车顶也久久没有消散而去。
“你是不是忘记保密守则怎么说的?”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你只需知道,这是上面的意思,在最后一页签字,按手印。”
听到是上级领导的安排,我没有犹豫,毕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九十年代的军人,都听话。
领导一句话,一口唾沫一个钉。
就如同冲锋号。
只要冲锋号一响。
你就要站在刀子雨里、或者顶着子弹雨集体冲锋。
毕竟当时那些经典流传的语录。
“合理的是训练,不合理的是磨练。”
“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这些话可不是闹着玩的,有事我们是真的上。
抽出档案袋里的文件,封面鲜红的“免责声明”四个大字深深直刺入我的眼睛。
我正要去看文件。
“让你签个字跟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肉得很,看内容有用吗?”
“赶紧翻到最后一页。”
“副队长,我总要知道让我做什么吧?”
陈尔迪眼皮都没抬起,仅仅用余光冷冷的扫视我一眼,一脸鄙夷。
“签不签?不签就给我自己退出龙焱特种大队,利刃突击队。”
听到这话,我忙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咽回去。
看我还在犹豫,陈尔迪直接发动汽车。
“熊崽子,我现在就把你退回原部队。”
“以后见到人可不要说你是我带出来的兵,我丢不起这个人,pia货、孬兵。”
(pia这个字打不出,方言的意思为不中用,后面用口+扁代替,当过兵的战友们,一定很熟悉这个词。)
说着他就要挂挡离开。
要不是我眼疾手快,立刻拉着陈尔迪的手,车子绝对会离开这个地方。
“副队长,你别生气,我也想签,可是我没笔...”
陈尔迪听到这话,把手里的烟直接掐灭,脸立刻拉下来。
“你个熊崽子,没有笔,你不会想办法吗?咬破指头会不会?在部队写血书更能表达你的决心,也正好为国家省下笔墨。”
就在我准备咬破指头时,他从他的口袋里拿出来一根钢笔狠狠拍我身上,顺便恶狠狠瞪
第1章 夜深人静,一枪毙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