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言回房后急忙将信打开。
“柏言贤弟亲启:
圣旨下,愚兄赴京,难于扬河助弟也。渭平城陆为学院国之学府,院长与兄同科之宜,昨夜灯下,书信一封,弟赴渭平,携信而往。院长见信,弟入陆为可偿矣。圣上急招,离叙未曾,他日入京,再叙情谊。临书仓卒,不尽欲言。言不尽思,再祈珍重。苏谦字。”许柏言看罢后将另一封书信展开,果是写给陆为院长的,此刻的他方才觉得轻松起来,不然以他目前的名声,怕是入陆为无望的。
“姑爷!”翠云敲门道。许柏言闻声急忙将书信藏好,打开房门看着翠云道:“何事?”“姑爷怎地如此健忘,翠云收了姑爷二两银子,自然是来解答姑爷疑问的啊!”翠云不由的疑惑,难道姑爷并未放在心上。“哦,喝了点酒忘怀了。那翠云,你快说啊!”许柏言显得有些急切了,他还想今晚睡个好觉呢!“小姐她最擅长的便是《诗经》和《易经》,《大学》和《孟子》也还可以,对对子倒是有点弱。”
“翠云,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你家小姐平日读《大学》最爱读哪章啊?还有,《大学》第五章往后她最喜欢哪些句子?”许柏言最怵的就是《大学》,他十八年以来就背会了前五章,万一今晚杨清语往下问,他定是背不出来的。“姑爷,这些个翠云可不知道,只是常听小姐念,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于什么交,止于什么来着。”
许柏言闻言瞬间觉得眩晕,他家娘子没事读什么四书五经啊!看来今晚是不用睡觉了。正觉得无望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他家娘子对对子弱,那他可以从对子上做文章啊。许柏言想到此便笑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
话说刘卿宝回府后便被自己妻子盯的发慌。“娘子,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恩?哦,我出神了,今日见到那许府二公子许柏言……我怎么感觉他没有外人所说那么糟呢!”张妙怡盯着她家相公道。
“那是!他人有时候还是蛮好的。”
“哦?相公认识许二少?”张妙怡眯了眼。“当然!我...”刘卿宝惊觉说漏了嘴,
“我当然不认识了,我怎么会认识他呢!”
张妙怡闻言笑了,良久道:“相公今晚不用回房睡了。”说罢便要起身离去。“娘子,好娘子!”刘卿宝急忙央求起来。
“说与你听倒不要紧,可你千万不要传出去啊!”
“见你给那许柏言递信时便知道你们有猫腻,说吧!我听着呢!”张妙怡转身坐了下来,一双眼死死盯着自家相公。刘卿宝闻言心中自是苦不堪言,有这精明的媳妇在身边果然危机四伏啊,认命的挨着妻子坐下,沉思须臾道:“此事说来话就长了。”
“言简意赅!”张妙怡瞪向自家相公,休想瞒天过海,蒙混过关。“咳咳!许柏言无意争侯位,为自保就必须科举从仕另立门户,所递之信便是苏谦写下的推荐信。”
“这么说,你们几个倒是早就认识了?”
“自然,每隔几日,便于古华寺聚上一聚。”刘卿宝很识相的把青楼二字给省略了。
“他为人这般纨绔,为何与你们这般交好?常言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张妙怡端起了茶杯,满眼的打量。“他是装的,他家大哥要害他,所以他这也是不得已行事。”
刘卿宝见自家娘子如此,自是坐蓐针毡。“许柏元要害许柏言?”张妙怡吃了一惊。因着此事关系到杨清语,她便上心起来,忙道:“相公,详细讲来!”
“这要详细就得从柏言他爹娘那一辈讲起了。”
刘卿宝皱了眉,自家娘子不对劲啊,什么时候这般询问他人短长了。“但讲无妨,为妻听着就是!”张妙怡想着多了解了解好告知杨清语,自然比平日多了十倍的耐心。
“柏言的祖父与外祖父是好兄弟,二人同朝为将,见两家二女情投意合便定了亲。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当时柏言的外祖父被诬陷通敌卖国判了死刑,全家被贬为奴。柏言的祖父多次上书皆被驳回,一来二去郁疾死于家中。”
“后来呢?”
“后来许侯爷便去各官宦人家去寻柏言的娘的踪迹。王阁老深明大义,偷偷的将柏言的娘送出了府,可当时许侯爷的娘不同意啊!一直把柏言的娘关在柴房里,还以此威胁许侯爷另娶何尚书之女为妻。许侯爷无奈娶了许柏元的娘,直到许柏元出生,那老夫人才把柏言的娘放了出来。”
“这些都无关重要,我想知道许柏元为何要害许柏言!”张妙怡满心的害怕,若她家相公说的是实情,那清语岂不是险些被许柏元糟蹋了?
“娘子,你听我慢慢说啊。这许侯爷要娶伯母为平妻,老夫人死活不同意
第20章 今日之事莫要外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