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去世三个月,朝廷下了诏书,允王德才兼备,宜继大统,改号万盛。
新皇帝一上位,康王和梁王及其党羽便被打入天牢,成王和澈王被贬为庶民,只剩闵王和信王两位王爷相安无事,但被夺去兵权只能在朝当个闲散王爷。
五月的天风和日丽,百花开的正艳,两只小燕子在小院的房檐上建了一个小窝,鸟语花香的日子却无人舒展眉头。杨清语挺着八个月的肚子在小院走来走去,时不时转头向外看一眼。
“清儿啊,你坐下休息会,这个时候身子重。”许母看着杨清语这般,心中急的慌。杨清语闻言耐住心中的焦急坐在许母旁边道:“娘,我没有事,宝宝乖的很。”
许母闻言叹了声:“难为你了,这个时候家里出了这种事,那柏元虽不是我亲生,也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这被打入死牢,年纪轻轻的,哎。”
“娘,人各有命,这都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了的,公爹劝过他,他一意孤行,谁也无能为力。”杨清语摸了摸八个月肚子道:“只盼新皇仁慈,放过许家。”
婆媳你一句我一句聊着,晌午时分,小院外响起了一阵阵马车声,许柏言带着师父梁潜赶了回来。“阿妹!”梁潜一进小院便坐在许母右侧。
“梁师父,京中情况如何?”梁潜正看着摸杨清语肚子的许柏言,一听这话连忙回道:“朝中张阁老和一群将领上奏保全,新皇免去死罪革去尊夫侯爷爵位,以养子不教之名抄没家财,待伤好便要离京,现在李非将军府养伤。”
“养伤?好端端在京城怎么会受伤?”许母惊道。
“娘,爹他在边关时便受了箭伤,师父说要好生将养。”许柏言站在杨清语身边道,如今这般结局也算不幸中的万幸,虽没有预料的那般,但比起那些大臣全家抄斩要好的太多。许母闻言稍稍放下心,拉着梁潜东打听西打听。
许柏言见状拉着妻子回了房,一进屋关上门,许柏言便从后面抱着杨清语。
“行了,才离开多大一会,腻歪什么。”
杨清语挣脱开许柏言的怀抱,一手撑着后腰往床边走。许柏言见状连忙去扶说道:“可我觉得过了好久,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我差一点就没了家。娘子,你摸摸我这,跳的好快。”杨清语闻言笑着将手抽了出来道:“我不摸。”
“好了,闹情绪了?你看,嘟着个嘴。”杨清语拉了拉许柏言的袖子嗔道:“快笑笑,宝宝看着呢!”许柏言一听,抿着嘴蹲了下去,摸着杨清语的肚子。
“你是不是该回书院了,新皇不是下旨让书院开课了吗?”杨清语摸着许柏言的耳鬓道。许柏言一听叹了口气坐到妻子身边问道:“娘子,我还要去书院吗?现在许柏元在天牢里,爹也被革去侯位,我考不考科举都无所谓了。”
“怎么会无所谓,你努力那么久白费了?再说,我们现在背井离乡的,你打算一辈子不回去?日后靠什么生活,你若中了进士,还会有俸禄,否则,你当真就是百无一用了。”
许柏言听着便点了头,考便考吧,若是不喜欢可以辞官啊!感觉一下戴乌纱帽的滋味也不错。“那你还不快去?”杨清语按住肚子上那不老实的手催促道。许柏言抬手满脸的不平道:“为什么你老不让我摸宝宝,你自己倒是摸的勤。”
“宝宝不喜欢你,我摸是因为要和宝宝互动。”杨清语说着便将许柏言的手拿开。许柏言一听站了起来,“你胡说,你又不是宝宝,你怎么晓得她不喜欢我?”
“因为你摸她,她都不动,她喜欢和我玩所以我摸哪里她才踢哪里。”杨清语仰着头回视许柏言。许柏言愣愣的看着杨清语半晌才转身道:“我不和你说了,谁晓得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说罢便走出房门。
书院还是旧时样,只是经过寒冬白雪的洗涤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大山重新披上绿衣,傲然挺拨的站在书院后方。“师兄,你怎么才来啊?”何寄文正坐在石凳上擦她的宝贝竹箫,一见许柏言来了,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前。许柏言爬了上来累的不轻,喘着气道:“去接老太婆耽误点时间,对了,他们人呢?怎么静悄悄的?”
“哦,这不是五月份了吗,山长一大早张贴了批组的名单,都去瞧和谁一组了。”何寄文说着伸了伸腿道:“我们赶上先帝驾崩新皇继位,连蹴鞠都不让了,我还想一展身手给我娘看看,女儿蹴鞠场上照样胜男儿,可惜。”
第73章 侯府被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