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自从那日许柏言愤然离去后,就再也没有搭理过自家师父,这可急坏了梁潜。正所谓人都有脾气,触到逆鳞不死也伤啊。
自六月份开始天渐渐热了起来,这七月份更是热的人喘不上气来,即使穿着薄衫也能湿透半片。闷热的天气让常人受不了,更别说是待产的杨清语了。
这日晌午时分,许母端着一盆冰进了杨清语的房,眼下,翠云正给自家小姐打扇儿,一见老夫人进来,连忙迎上前将盆接了过来。“清儿,莫再喝那些凉的东西,这都七月份了,可不能大意了。”许母说着便坐了下来扇起了扇子。
杨清语艰难的直起了身道:“娘说的是,今早起来饮过一碗?粥便觉得不舒服,下面隐隐作痛。”
许母一听那还了得,连忙问道:“痛了?会不会是要生了,哎呀,我当初怀柏言的时候九个月就生了,你这都十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动静?”许母不说还好,一说杨清语便更觉得疼痛,痛的呼出了声。“这,这是要生了啊!,快,翠云啊,赶紧去烧水。”许母说着便将杨清语扶到床上。
“是,老夫人。”翠云一听拔腿便往外跑。剩下许母留在房里干着急,这许柏言和许安都在书院,那梁潜也在书院,这,这上哪儿去找稳婆啊!“清儿,别着急!娘在想法子。”许母给杨清语解开了外衣道。杨清语疼的不敢挪身,费尽力气道:“娘,鸽子,叫相公!我想见他,啊,痛!”“好,好,娘这就去。老了,糊涂了,竟然把鸽子给忘了。”许母一听急忙站起来往外走。
此刻书院可谓是学风日胜,如今新皇登基广招贤才,必定能有所作为,若是今科得中必受皇上赏识,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书院的书生都卯足了劲攻书,想光耀门楣。
“寄文,想不到你策论可以写到如此境界。尤其这几句,自来奸盗邪淫,无所逃其王法,是非冤抑,必待白于官家,故官清则民安,民安则俗美。举凡游手好闲之辈,造言生事之人,一扫而空之。”许柏言拿着何寄文的文章读道。
何寄文闻言则拿起许柏言的文章道:“师兄所作也不错啊,比起初时可是长进不少。这几句,无论平民之乐事生业,即间有不肖之徒显干法纪,而见其刑罚难容,罪恶难恕,耳闻目睹,皆赏善罚恶之言,宜无不革面洗心,改除积习。凭此文采何愁秋闱不中啊!我可以是先唤你一声举人老爷了。”
许柏言闻言第一次觉得不好意思,他如今能做出这般的文章还全靠何寄文啊,善交益友,乐交诤友,不交损友,确实是至理名言。
“师兄,你看,鸽子!”何寄文一转头便见一鸽子从远处飞来落在石凳上。许柏言闻言转头一看,连忙站起来,将鸽子抓在手里,取了纸条打开。
“我,我娘子要生了。”许柏言惊呼一声,连忙提起袍子跑了出去。何寄文一见忙收拾好文章跟了上前第一次用力喊道:“师兄,等会,我有马车。”许柏言跑出老远一听连忙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何寄文见许柏言停了下来,连忙唤书童去取马车,她则去了松仁堂寻了梁潜。
马车上,师徒二人还是不对付。
“你来做什么啊?”许柏言阴阳怪气道,其实他心中也没有那么气了,可依然止不住冷眼看着自家师父。梁潜头一转哼哼道:“我徒媳妇要生了,我当然是去看我小徒孙啊!”许柏言闻言从鼻子里吐出一团气,拉开车帘冲着许安道:“许安,快些,车里十分闷热。”
何寄文闻言抿着嘴笑,从身后取出一幅道递到许柏言手中道:“师兄,这是师父给你赔罪的。”许柏言一听看向梁潜,将画展开,落款写着润光二字,很显然,许柏言心中高兴万分,可总觉得下不来台,傲气道:“她老人家怎么不自己给我啊!”“给你就不错了,不要你就还给我!”梁潜突然转身道。许柏言一听忙将画藏在身后,顾不得与梁潜在掐下去,一个劲的催促快一点。
而此时,屋里已经聚集了好多热水,门窗紧闭的严严的,热的杨清语浑身是汗。许母将能做的都做了,正焦急得等着,忽然听见马蹄声,立刻站了起来道:“清儿,他们回来了。”许柏言等人下了马车便急急忙忙往里走。
“娘!”许柏言说罢便匆匆进了屋。“梁师父,我已经叫翠云去请稳婆了,你先进去瞧瞧可有什么不妥之处。”许母急道。梁潜闻言笑道:“阿妹,有我在就行了,还请什么稳婆啊,走,赶紧进去看看。啊,寄文,你先去书房等着。”
梁潜说罢便随陈母进了屋。许柏言正坐在床前替杨清语擦着汗,杨清语疼的直哼哼。梁潜把完脉道
第75章 生了生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