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言离家后便负气前往书院,站在山下,只见好多同窗拿着行李纷纷离去。“师兄!”何寄文坐着马车也来到山下,见到许柏言便跳下马车,“恭喜师兄高中。
“你我同喜啊!”许柏言笑着拱了拱手,随即疑惑道:“寄文,怎么同窗一个个都走了呢?”
“想必是秋闱榜上无名了,在这也是空浪费光阴。”何寄文微微一叹,多少人为了中举读白了头发,自古中举便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踏进仕途,日后即使会试不中也可授官,多为学官或者县令,朝廷免举人丁役,免赋税,所以,天下读书人苦求功名还是有原因的。许柏言闻言点了点头,看来书院要少一大批生员了。“对了,师兄,我父亲打算宴请渭平父老,接连三日流水席,明晚你可一定要来啊。”
何寄文边上台阶边道。许柏言一听点头道:“那是自然要去的,这三天流水席啊,伯父大人怕是高兴坏了吧?”何寄文闻言微微一叹道:“他自然高兴,一来光耀何府门楣,二来何府中兴有望,三来,我中了举人,可以给我娶个名门千金回来,将来有位朝中为官的岳父,好帮衬我平步青云光宗耀祖,这就是他高兴的事情。”
“哎,在伯父眼里,你是他的嫡子血亲,自然要筹划为你娶个名门闺秀,自古官家娶妻谁娶个与家族无利的女人回来?”许柏言说着爬上最后的一个台阶伸了伸胳膊道:“关键是,你父亲给你选的你钟意不钟意,还有,那位未来的贤弟妹又能否接受的了女儿身的你,万一接受不了,那可是灭顶之灾,所以,你要慎之又慎。”
何寄文一听愁绪更胜:“此事我哪里做的了主,我不急,长辈急。我大伯父已经将朝中有女儿的大臣名单送到府上,连老太君也觉得是时候给我定下一门亲事,长辈们若一意孤行,岂是我一个晚辈能阻止的了的。”
二人一路聊着,来到松仁堂。梁潜一见两位爱徒都愁眉不展,“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家中举个个眉飞色舞,你们倒好,苦着一张脸做什么,天塌下来了?”梁潜仰在椅子上瞧着眼前的徒弟。许柏言拉着何寄文坐下道:“师父,何大人正在为寄文选妻子呢,怎么办?”
“你们过几日启程去京城,卦上说转机在京城,终究是什么转机为师也不知。”梁潜说着站了起来,“一切看天意吧!”何寄文闻言默默无语,天意让她生还是让她亡呢?“也莫要这般垂头丧气,有转机不就是有希望吗?”梁潜拍了拍何寄文的肩膀。
何寄文闻言决定不再杞人忧天,大胆往前走就是了,若是将来有什么不测,她为保全父母而死孝也全了,黄泉碧落新的人生还会再起航。“师父,师兄,我先走了,去山长那告完假还得急着赶回府里呢!”何寄文说着站了起来,匆匆离去。
一时间只剩下许柏言和梁潜两个人,一个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一个仰在椅子上假寐。一个时辰过去了。
“我说,你还要在我这儿呆到什么时候,你中举了不守着娘子孩子在一处多呆呆,去了京城不想的慌吗?”梁潜终于忍不住了,在她这呆着又不说话算怎么回事?
“我不想回去,我中举家里人没一个高兴的,回去也没劲。”许柏言微微一叹道。梁潜一听仔细瞧了眼爱徒,问道:“怎么,心中有不痛快的事情?”
“恩。”许柏言点了点头便不做声。梁潜起身提了一壶酒过来,给许柏言倒上道:“你我师徒俩也有好长时间没有把一起喝酒了吧。”
“是啊,娘子她不喜欢我喝酒。”许柏言说着苦笑一声端起酒杯喝了下去。“人都说爱屋及乌,若是这句话真的如此,那娘子她该是不爱我的吧。”许柏言坐在那悠悠的接着道:“我所有的喜好在她眼里全都不值一提,我喜欢的她都不让我做,平日里跟我娘一样的训我,日子久了便有些吃不消。”
梁潜闻言点了点头,以往的徒儿有股冲劲,让他做点什么自信特别足,现在在书院偶尔让她帮着做点事,第一句话竟然不是以往的没问题,而是,师父,我行吗?我可以吗?想必就是整日被训的吧。
“那你想怎么办?”梁潜看着眼前的许柏言问道。
“今日我去看榜,在茶馆替一位老人家上台唱了定军山,我感觉一下子来了精神,听着台下的叫好声,我很开心,毕竟我也是人,也想被人夸一夸。虽然那身戏服特别重,一出戏下来我特别累,可我依然高兴。”许柏言手舞足蹈的向师父分享自
第89章 矛盾初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