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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下,许柏言徘徊在房门前,几次手儿未碰到门便转过身去,夜间的风越发的凉了,单薄的衣衫挡不住夜间的寒气,许柏言踌躇半天,抬眼瞧了瞧黑乎乎没有一丝灯光的房间转身去了书房。
      屋内的杨清语静静的靠在床头,听着许柏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微微闭上了眼,她多么希望许柏言能推门进来,可惜,终是空盼了一场。这夜,注定是个辗转反侧不得入眠的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许柏言匆匆穿了衣衫,寻到了许安。
      “许安,你去把这三幅画卖了吧。”许柏言说罢便转了身。
      “少爷,打算卖多少银子啊?”许安紧跟了一步问道。许柏言闻言停了下来低头沉吟片刻摆了摆手道:“你看着办吧。”说罢便没精打采的回了房,寻出两只木箱,打开柜子将自己的衣衫和鞋袜扔了进去,翻出自己所有的玉佩一股脑也扔了进去,笔墨书本一件件全都被他抛进木箱里。
      杨清语听着屋里乒乒乓乓的声音,便坐了起来拉开床帘,淡淡的瞥了装着杂七杂八东西的木箱下了床,翻出自己的衣裙穿戴起来。许柏言将东西收拾好便将木箱扣上,抬头看向坐在梳妆台前的杨清语张了张嘴,寻思半天也不晓得能说些什么。
      “小姐,姑爷,吃饭了。”翠云扣了扣门便转身去了前厅。
      许柏言闻言立刻开门走了出去,屋里面的气氛让他喘不上气来。正在描眉的杨清语见状愣在那里,以往这个时候许柏言都是缠着她的,今日却巴不得早早逃离她,杨清语只觉得心被狠狠的划上一刀,相公不再缠着娘子,这意味着什么?
      饭桌上,许柏言头一回沉默不语,这让作为母亲的许母很不适应,虽然平日烦儿子在饭桌上嘻嘻哈哈,可有一天没听见嘻嘻哈哈的声音还真是不习惯。
      “今个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许母在儿子和儿媳妇之间瞄来瞄去。许柏言放下碗筷抬起了头道:“娘,今早我要跟寄文一起去京城。”
      “怎么去那么早?等过了年再走也不迟啊!”许母微微皱眉,哪个母亲希望儿子离开身边那么久的。许柏言看了眼哄着女儿的杨清语道:“师父说,早去好。等寄文的马车来了就要走了。”
      “这也太突然了,怎么不早说。”许母放下碗筷皱紧眉头。
      “也是昨天才决定的,娘,考完后看了榜我就回来。”许柏言说着起身弯腰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起身时与杨清语四目相对,相顾片刻二人纷纷别开眼。
      “也好,去瞧瞧你爹的伤到底好了没有。”许母自我安慰道。许柏言吃饱了站在那里颇不自在便道:“娘,那我回房收拾一下。”说罢匆匆离去。
      “少爷,喏,这是两千五百两银票。”许安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将银票取了出来递给自家少爷。许柏言闻言接了过来,这要在临平城他三幅画能卖四五千两,攥紧手中这两千五百两,许柏言心事重重的回了房,将银票塞进木箱里后去了书房。
      杨清语忍着委屈将女儿交给自家婆婆,独自一人迈步回了房,依旧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她将要在这里独守空房半年之久。缓步来到木箱前,杨清语轻轻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从柜子里取了三件冬衣放到最底下,将秋装整齐叠放,又选了三块玉佩放到衣服里,倾刻,两只木箱里变得井井有条,刚要起身便见旁边有两张银票,杨清语一愣,伸手取了过来,自家相公身上怎么会有银票呢!
      此刻,许柏言拿着第二位师父怀锦先生的画走了进来,见到屋里的杨清语微微一愣。“你哪来的银票?”许柏言见到来人转身问道。许柏言闻言看向杨清语手中的银票皱起眉头道:“你怎么能乱翻我的箱子。”
      杨清语一听微微咬唇,将手中的银票拍在桌子上,转身坐到床边一个人生着闷气。许柏言见状走过去将银票拿在手里,打开木箱一见,吃惊的转头看向杨清谢谢,半晌才道:“银票是我卖画得来的,我留着去京城用。”
      “怎么不管我来要?”杨清语看向许柏言问道。许柏言闻言低头不再言语,昨晚出了那事,他怎么好意思开口,再说,每次低声下气讨银子,也没见的讨出来几两过。杨清语见状起身从柜子里将锦盒取了出来,点了三千两递给许柏言道:“拿着傍身吧。”
      “不用了,你留着用吧。”许柏言推脱道,昨晚杨清语的抗拒让许柏言惶恐不安,他担心有一天杨清语会离开他,离开这个家,若是注定要由一家人成为两家人,那这三千两还不如不要。
      “我哪里用的着这么多,你拿去京城吧。”杨清语说着便将银票塞进许柏言手里,一个人开门走了出去,今日的许柏言竟然跟她客套起来了,这说明什么?
      许柏言拿着手中的银票只觉的万分烫手,走到床边将银票放到锦枕下面,只觉得一颗心被揪的生疼生疼。事到如今,该怎么办?杨清语本来想嫁的就不是他,万一真的反悔了他又当

第91章 爆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