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言小生扮相十分亮眼,再加上嗓音亮堂,引的二楼看戏的姑娘们纷纷往戏台上扔银子,许柏言轻轻的躲开,转身的时候稍稍翻了个白眼,这样往下扔也不怕把他给砸死,手儿扔的准一点可不可以呀?再这样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的俊脸会不会被银子砸中破了相。
彩衣躲着后面看着戏台上的许柏言,很得意的看着方媛道:“怎么样,我教出来的徒弟唱的不错吧。”方媛闻言点了点头,双眸直直的看着台上的许柏言,也不晓得在想什么,连许柏言下台都未曾注意。
“彩衣,快帮我将帽子取下来,勒死我了。”许柏言急忙忙来到后台,一边脱着戏服一边道。彩衣闻言手儿麻利的将帽子解下关心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头晕恶心的感觉?”许柏言满头汗水的摇了摇头,拿起旁边的扇子扇了起来,因为穿着戏服,他背后的中衣已经被汗水浸了一片了。
“待会儿,与我们一起吃饭吧!”彩衣将许柏言的衣衫取来递给许柏言道。许柏言闻言将衣服接过来穿在身上道:“今天就不了,我得走了,咱们改天再聚吧!”许柏言说罢拿起绣着大公鸡的长衫与众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方媛,柏言他是有家室的人了。”彩衣说罢转身收拾戏服去了,只留方媛一人看着许柏言离去的身影发呆。
许柏言出了茶馆便往学士府苏府而去,自从许父离开京城,许柏言便搬到苏谦府上,一来他与那个于将军不是那么熟,二来他有些想牛鼻子老苏了。
“哎,老苏,你下朝回来了呀!”许柏言刚回到苏府,便见苏谦躺在摇椅上。苏谦闻言从绣中取出一封信递给许柏言道:“喏,你家娘子大人来信了,啧啧,不得不说你还真是好福气呀。”
许柏言闻言愣了愣,他离家的时候杨清语对他还是不冷不热的,实在是料不到她还会给自己写信。许柏言疑惑间将信拆开,只见上面写道:“许郎谨启,离家数日,想必平安到京,家中一切安好,万勿过于挂心。不知夫郎目下,起居可好?秋日渐寒,切勿薄衣贪凉,银两若缺,速信告知。妻殷殷期盼,望夫早日荣归,即使不中,也望早返归程......
许柏言仔仔细细一字不落读完,心中顿时暖烘烘的,要说自家娘子杨清语这个人吧,你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这也烦你那也烦你,自己走了才一个月她便又挂心你。说贤惠吧有时候忒不讲理对你训斥来训斥去,若说不贤惠吧,人家还真是该做的都做了,做的妥妥帖帖的。
“柏言,回来了啊!”苏老太太被儿媳妇扶着来到小院。许柏言一见连忙将信藏进袖口朝着苏老太太和苏夫人作揖道:“老太太安,嫂嫂安。”
“诶。”苏老太太笑呵呵的坐下。苏夫人则看着许柏言笑道:“刚才藏什么呢,是不是你苏兄做了什么坏事,你要帮着瞒着嫂嫂?”
“夫人,你这是哪里话来,我堂堂一大学士,怎么会做坏事呢!那是人家的家书,嫡亲娘子亲笔写的,自然要一个人躲在被窝偷着看,哪能让咱们瞧见啊!”苏谦翘着二郎腿调侃许柏言道。许柏言白了苏谦一眼笑呵呵的看着苏夫人道:“嫂嫂,的确是家书。”苏夫人闻言凑到苏老太太身前道:“婆婆,您瞧见了吧,人家小夫妻恩恩爱爱的,您呐还是不要乱点鸳鸯谱了。”
苏老夫人闻言有些惋惜,她一直想和许家联姻呢!如今看来只能给自己的小女儿重新选人家了。
“罢了啊,让人准备酒菜吧,让他们好友之间好好叙叙。”苏老夫人笑道,随即吩咐丫鬟搀着自己回前厅。
“夫人,届时饭菜准备些来吧,酒就不用上了,柏言现在都不饮酒了。”苏谦插话道。苏夫人一听看向许柏言道:“不能吧,柏言可是有名的酒罐子,离了酒那能活吗?”
“哈哈,离了酒无所谓,离了娘子那才算活不成了呢!”苏谦笑眯眯的摸着胡子道,以往的一幕回放在他脑海里。那个时候还是初夏,天气已经稳稳有些烦热了。他与刘卿宝,秦少东约好夜间乘舟饮酒赋诗,因着许柏言被许母关进书房便没有相邀。那晚,他们三人游船离岸泛舟湖上,虽然没有许柏言感觉空荡荡的,可也难得清静,在加上月明星稀,他们三人也是有说有笑的,可谁知......
大楚嘉元四十三年,六月二十日夜晚,扬河县仙子湖
第94章 来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