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的京城处处透着冷气,天空中时不时飘着雪花,天气骤冷,人们纷纷换下秋装穿上了锦衣大氅,果然是数九寒天,冰封千里。
茶馆里,门窗紧闭,可依旧挡不住寒风的入侵,台下的人们纷纷抄着手看着台上的悲欢离合。因着戏班的老生感了风寒,彩衣一大早便寻来许柏言,她此刻方觉得以往教许柏言唱戏乃是上上策,自此有了这个备用戏人,简直方便极了。
“驴!”于将军府前,许安勒住马儿下了车,搓了搓手跑到府门前敲了敲门。
“府上哪位在?”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位老伯,笑眯眯道:“小哥有事?”
“老伯,敢问我家少爷许柏言在府上否?”许安冷的直哈气搓手。
“原来是找许公子,许公子早就搬出府了,说是......哦说是前往好友苏学士府中暂住。”老伯说罢拉着许安问道:“小哥,不知道老侯爷现在可安好啊?”
“老伯,我家老爷一切安好,劳您惦记了。”许安冷的直发抖。老人家闻言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道:“安好就好,安好就好呀,当年小老儿还是老侯爷手下的兵卒呢!如今老了。”老人家说着瞥见许安冷的直哆嗦,爽朗的笑道:“呵呵,冷吧?京城这天不比南方。”
“是啊,冷死了,老人家,我得赶紧去寻我家少爷去了,少奶奶还在马车里呢!”
“哦,哦,那去吧,快去吧。”老人家笑呵呵的抬了抬手。许安鞠了一躬连忙跑回马车旁边,坐在车梁上道:“少奶奶,少爷在苏学士府中,我们这就去。”
马车内,杨清语穿的暖暖的,紧紧抱着女儿,生怕女儿受冻,一听许安这般说,杨清语心里便开始打鼓,若是住在于将军府,许柏言还会收敛一二,可是如今住进苏学士府,二人是臭美相投的好友,在一处还不晓得去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哟,驾车的是小许安吗?”苏谦换下官服刚要出府,便见不远处驾车的特别像许安。许安闻言看去朝着苏谦招了招手道:“苏学士,好眼力!”说着驾车停到苏府门外,拉开车帘道:“少奶奶,到了。”
“啊?”苏谦闻言心中一惊,这杨氏女还真的来京了?这下可是糟了,哎呀,早知如此,就不与许柏言打赌了,白白输了一摊子好酒,真是可恶,许柏言这不明白着诳他吗?
“见过苏学士。”杨清语抱着女儿微微施礼道。
“哦,哦,免礼,弟妹免礼。那个什么,快进府呀!”苏谦说着便往回走,吩咐家丁道:“快去垂花门通知内院的嬷嬷,让她们通禀老夫人和夫人,就说许公子的夫人来了,让她们好好招待。”
“是,老爷!”家丁闻言转身向里跑去。苏谦见状转过身笑呵呵道:“弟妹,请!”
“苏学士请!”杨清语说罢抱着女儿进了府,心中疑惑万千,为何没有通知自家相公呢?莫不是果真不在府中出府鬼混去了?
“啊,啊,咦,嘿。”怀中的小絮儿挥动小胳膊抓着杨清语的衣襟一个劲傻乐着。“絮儿,你笑什么呢?一路上都笑不够!”杨清语点了点女儿的小鼻头,换来女儿更加响亮的笑声。
“哈哈,这小娃娃倒不认生哟。”苏谦笑呵呵的赞美道。杨清语闻言停下脚步,朝着苏谦笑问道:“苏学士,絮儿笑是因为快见到爹爹了,苏学士是不是该去外面唤一唤那人?”
“啊?这个,哈哈,我想起来了,适才有要事要出门,现下告辞,告辞。”苏谦说罢连忙转身提着袍子往外走,这杨氏女简直太了解柏言了,几句话说的他都难以招架!心中不由的为许柏言默哀,娶了这位美娇娘还真是处处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啊。
此刻茶馆内,叫好声此起彼伏,苏谦气喘吁吁赶到茶馆内,许柏言正在台上唱着《碧玉簪》。
“想那日,一纸寿联露才情,她父亲席前当面许婚姻。我只道尚书爱才择佳婿,谁知他安排巧计将我害。怪不得十里红妆,良田三百,白银千两陪嫁厚,却原来他甘饵诱我把钩吞。似这般恶毒心计太可恨。看来朝,我功名成就,另娶淑女再配婚。”戏台上许柏言身穿大红喜服一板一眼的唱道。
“好!”
台下的人不顾手寒掏出几文小钱扔到戏台上。苏谦见状急坏了,匆匆去了后面。
“且慢!后台不准闲杂人等进入,还请这位老爷见谅。”戏班的人拦住苏谦。苏谦一听挺起胸膛摆起了架子道:“本官乃是当朝大学士,有要事与许公子商量,还不让开。”
戏班的人一听点头哈腰道:“大人,许公子正唱着呢,您这.......”<
第97章 杨清语寻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