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许柏言朝着杨清语喊了一声,拿起王宗放下的银票走到杨清语身前道:“前几日,我为五千两跪了你那么久,你都不肯点头,今日为了王宗,你竟然卖田!”许柏言只觉得肺都快气炸了,刚才还自作多情的以为杨清语心疼他,却原来卖田筹银根本不是为了他。
“许柏言你够了,无理取闹也给我有个限度。”杨清语闻言气的牙根痒痒,许柏言羞辱完王宗竟然来寻她的不是。
“我无理取闹?”许柏言闻言不可思议的看向杨清语,气的紧紧握着手中的折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王宗有书信来往,我不说你就真当我是傻子啊!”许柏言说罢将左手捏着的银票扔向空中。
许安和翠云见状眼中闪过不安,纷纷低头蹲在地上捡银票。
杨清语只觉得许柏言说的话不堪入目,她恨不得扇许柏言几个耳光。
“许柏言,你真的没救了。”杨清语说罢便侧步想离开。
“我没救了?”许柏言拉着杨清语的手挡住去路道:“都是我的错吗?你是我娘子啊,我为银子发愁的时候你什么时候管过我啊,王宗一来你就卖田。我只知道,我和王宗都缺银子,我娘子替别人解决烦恼,却不管我的死活。你想过没有,这样做让我情何以堪啊!那个王宗有什么好,不就行动做派像许柏元吗?”
“啪!”杨清语听到最后,毫不犹豫的扬起了手掌,狠狠的打了下去,“你真太让人失望了。当初我嫁入许府被你夺了贞操,我简直痛不欲生,你知不知道?”
轰,许柏言闻言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直响,他听到的是什么,痛不欲生,被他夺了贞操痛不欲生?心瞬间似刀绞一般,绞的他喘不上气来。
“你在扬河简直臭名远扬,谁愿意把清白的身子交给一个浪荡子?若不是你娘,你以为我会留在许府吗?若不是见你还有良善之心,不是那么的不可救药,谁愿意与你做夫妻啊!本想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想不到,浪子就是浪子,为泄私愤伤害同窗羞辱糟糠,心胸偏狭,小鸡肚肠,金榜高中浪子犹浪,许柏言,算我杨清语瞎了眼睛,竟然真的会把身心交付于你。”杨清语说罢推开许柏言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内宅走,在许柏言心中,竟然还如此在意她和许柏元的过往!
在杨清语越过许柏言的刹那,许柏言眼中蓄的泪滑落在脸庞上,杨清语的话如鞭子一般,生生的抽在他心上。
“原来在你心中我那么不堪。”许柏言轻轻挪动了下嘴唇,难道当初真的错了。许柏言微微抬起右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襟,他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留在身体里太疼了。
翠云见自家小姐走路的样子不对劲,拾起银票便追了上去。
“小姐!”翠云见自家小姐扶着墙身子渐渐下滑不由的赶了几步将杨清语扶住,见到自家小姐脸上挂着泪不由的开口劝道:“小姐,你既在意姑爷,为何要说那样的话啊!”
“他在侮辱我,我杨清语无事不可对人言,他竟然疑我有二心,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杨清语只觉得心头委屈,自己为许柏言事事操心,为他操持家事孝敬父母,更为那浑人生下女儿,那人将她一颗真心狠狠的踩在了脚下,让她一片真情付之东流。
杨清语越想心越疼的厉害,猛然想起什么,微微推开翠云加快步伐往西厢房而去。
“少爷。”许安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他何曾见过这样的少爷,蜷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
许柏言闻声拼命抑制哭声,扶着墙站了起来,不发一言的往内宅走。
“什么味道?”许柏言走了几步便闻着有股什么被烧了的味道,顿时以为哪里走水了,闻着气味走到西厢房,心中一惊,杨清语该不会寻死吧?迈着有些发软的腿跑到房前,迅速将门推开。
满满的担心瞬间变成了惊诧,房中的火盆里赫然燃烧着他珍藏的画卷,许柏言本能反应,冲到火盆前蹲下便将手伸进火盆里,火盆中火烧的正旺。
“啊!”许柏言疼的喊了一声,拿起烧着的画扔到地上,用袖子将火扑灭。
杨清语本想烧了这些令她们夫妻不和的画,她觉得这些画让许柏言魔怔了。可万万没想到,许柏言竟然伸手取画,一时间吓傻了愣在原地。
许柏言此刻心慌意乱,火盆的还有两幅画在烧着,许柏言想也没想,伸手便又想取画。
杨清语瞬间吓醒了,拦住许柏言道:“你做什么?”
“你让开啊!”许柏言急的不行,两眼通红的喊道。
“我不让。”杨清语说着便将手中的画扔到火盆里。
许柏言双眼顺着画落到火盆里,一时怒火攻心,抬起胳膊朝杨清语扇去。
杨清语突然之间被许柏言打了一个耳光,一时站不稳朝旁边的桌子摔去。
“啊!”额头碰到桌角,擦出一层皮来,杨清语顾不得疼狠狠的瞪向许柏言,难道她此生真的错付了吗?
许柏言见状连忙走了两步,弓着腰想把杨清语给扶起来,可一想刚才的话许柏言生生的收回了手,既然杨清语觉得对他委身痛不欲生,他又何苦留下人,强扭的瓜不会甜,心不这里又有什么用?
许柏言弯腰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残画,忍着泪水走到门口道:“杨清语,你逼人莫要逼到底,伤人不可伤到心。”
“吓,你何尝不是把我的心伤透了!”杨清语忍着疼道。
许柏言闻言晃了晃身子绝望的闭上眼抱着残画走出房门。
第122章 耳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