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正所谓才子配佳人,一个个?[倌儿固然难以接触,但也不妨碍青年才俊们疯狂的追求,才学再好,少了美人相伴总要少几分颜色的。
青楼的花魁们色艺双绝,而能娶一名楼花魁为妾莫不是所有男人的追求。
家里要是养了这么一位有才学有才艺的美人儿确是值得骄傲的事情,若是朋友有邀,要去赴宴,往往不会带家中正室,而是会带上花魁小妾前去赴宴,因为这便是值得让人称赞的资本,面子上也倍有光彩。
故此郭仲贵对这些尚没得手的花楼姑娘一直念念不忘也是情有可原。
此时的苏州月色渐深,烟笼江南,冷雾中的乐思园更是多了几分诗意。
于今夜而言,玉仙阁这样的诗会显然不是人们关注的重点,相对而言的,此时的乐思园门口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
游完灯会的人们都汇聚到此议论纷纷,谈论着今年的诗魁又该是何人,“我觉得今年的诗魁定是非赵弘文赵公子莫属了,去年赵公子就只跟诗魁于道之差了分毫而已,想必今年赵公子定是做足了准备要夺这诗魁之位。”
而后人群中有人大声反驳道:“我看这倒未必,听说从益州来的李益也参加了今晚的诗会,依我看赵弘文跟李公子比起来还是要差些的。”
“何其无理,就算是李益又怎么样,他在益州或有些许名声,但在江南可就未必了。”
“那就走着瞧好了...”
对于二人的争吵,周围的人也是见怪不怪了,大家也都期待着结果的产生。
乐思园内,在经过一轮轮的游戏过后,一张张写有诗词的纸笺已经渐渐交到了台上的七人手中相互传阅。
“居安,你认为谁的诗词更好些呢?”刺史章润先看着手中的诗词向着一旁的别驾柳居安问道。
柳居安捋着胡须,略作思考,说道:“唔...下官以为这赵弘文的诗词确是不错。这句‘争言捷足凌喧市,谁解幽人结静缘。真是写出了我辈心声,谁料这赵弘文年纪轻轻却是有如此志向,难得难得。”
“恩,弘文这首诗以景抒志,景美志高,确实不错。但要我看嘛...”
说到此张润先抖了抖手中的纸笺,而后递给柳居安说道:“这是那个从益州来的李益的诗作,我早就对这少年的诗名有所听闻,今日一见果真不是浪得虚名。‘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此诗写尽了诗人的愁思,良辰美景,月上柳梢,却被心爱之人爽约,此中痛苦难以言喻,只有在水纹珍簟上辗转反侧,思绪万分。这个李益虽是在写愁,但全文却没有写一个‘愁字,将满腹的愁思都寄托在景色之中,甚是美妙,甚是美妙......”刺史章润先忍不住点头夸赞。
柳居安看过李益的诗作,也是点头赞同,说道:“好诗,好诗啊.....”而后又苦恼起来,“那这该如何评选呢?按理说弘文的诗也不差啊。”
“这暂且不管,今年我苏州可是要出两个文人才子,真是令老夫欣慰啊,哈哈哈...”
“也是,也是。天佑我苏州,年年得俊才。”
此时台上七人谈笑自如,但场中的一众书生可都是一副紧张的作态,有心理素质差点的书生此时已经是紧张到手止不住的颤抖。
于山云诗社位置处,赵弘文正一脸严肃地打着手中的折扇,显得有些紧张,反而是一旁的张煜亦和孙然自信满满的同他说着今晚的诗魁必定是他的之类的话,只是赵弘文一副听的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此时赵弘文可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去年诗会他就棋差一招,今年是他最后一次参加苏州的中秋诗会了,明年这个时候他大概已经会在洛阳为博取功名而奔波了,今年却是不想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想到此处,赵弘文的眼神忍不住看向在不远处坐在席上淡然品酒的李益,见此情景赵弘文又是忍不住蹙了蹙眉。
李益,字君虞,同赵弘文一样都是从小就展露诗才,有“神童”一说,只是李益的诗词之名在神都洛阳都有所耳闻,相比之下,赵弘文还是要差了半分。
两人虽说都是天才,但是性格却是相差万里,赵弘文是那种相对传统的文人,待人待物都是规规矩矩,内修其心外修其人,从不做逾矩之事。
而李益却是一个风流不羁的人,为人潇洒不拘一格,常年流返于花街柳巷之处。李益到苏州不到三月时间,便已经把平水街的青楼给逛了个遍,三个月时间只见其进平水街,鲜闻其出平水街。
凡是有人宴请,那这宴请之地必定在平水街。
李益本人自有诗才,长得也帅,出手还大方,所以颇得青楼的姑娘们喜爱,听闻才几月时间,已有不少对其倾心之人。
就从这点而言,一向温文尔雅的赵弘文那是远远不及也。
席前的李益细咂着清酒,若无其事的看着四周的风景,看起来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旁边就是正襟危坐的赵弘文,不苟言笑。
李益因为没有参加诗社的缘故,便被安排到了山云诗社就座,离赵弘文也就三四个席位的样子,此时这二人所在的位置俨然成了诗会的焦点。
众多才子以这两人为焦点围成一个椭圆,交口称赞着两人刚写的诗词,却没有一人敢把自己的作品拿出来比比看。
因为他们也明白,今晚的诗魁名号怕是要落在这二人其中一个的头上了,他们也不奢望自己能与他们二人相争,只盼望自己的作品能得到台上七人的点评,那今晚来参加这场诗会便有了意义。
此时位处诗会角落的兰亭诗社的女子们也低声讨论着,说笑着。
只有柳芷荷一人出神的看着台上的名望大家,纤长白皙的双手拨弄着身前的暖炉,像是冬雪里慵懒的蜷缩着身子趴在炉子前弄趣的白猫,但要是眼中能少些哀愁就好了。
兰亭诗社是柳芷荷亲自创建的女子诗社,当时也花费了很多功夫,先是要征得她父亲的同意,而后又是东奔西走的一个一个的劝说各大书院的女子参加诗社,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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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诗会风波(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