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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仙阁那夜之后,听雨一词很快在苏州城内传开来了,因为先有中秋那两首诗词的铺垫,这首听雨更是得到才子佳人们的追捧。
      当然,大家聚在一起品鉴完诗词的魅力之后,对玉仙阁那晚发生的事情也是津津乐道的。
      李益设局斗诗想让周同当场出丑,可是没想到周同很快就挥笔写下一词,更何况还是不输水调歌头和月下独酌这样的水平的佳作。
      众人在谈论起当时的场景的时候,甚至都能想象到李益看到听雨一词时那难看到极致的表情。
      更为戏剧性的是周同那戏谑的一句“那本古籍的名字叫做《古往今来诗词三百首》”。
      哈哈哈....每每讲到这儿,众人总是哄笑一团,这事也太有趣了,再加上讲故事的人那活灵活现的表情,众人又是乐的不行。
      讲故事的人说到这儿,又停了片刻。
      等周围的人稍微安静下来之后,而后一拍桌子,惊醒四方,换了个古怪的表情,用着戏腔说道:“正是那李益坏了心肠,害人在先,可那周同也不是善主,不回敬李益点什么怎可罢休,且说那周同该怎么办呢?”
      说到这儿讲故事的人又停了下来,故作玄虚。
      “赶紧说啊,周同用的什么法子?”
      “说啊,吊什么胃口?”
      众人纷纷催促道。
      眼见气氛差不多了,讲故事的人回手一摆衣摆,继续讲到:“那周同却是接着写了一首诗。”
      “诗?什么诗?你接着讲啊,你再吊胃口我要动手了啊!”
      “什么诗!说啊!”说着有人操起了板凳,准备上前。
      周围的人也不全都是书生,没有那套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说法。
      讲故事的见此,却是不慌,微微一笑,摇头晃脑,而后娓娓道来:“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晴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哈哈哈...
      讽刺诗刚念完,四周又是哄笑的热闹起来....
      只因为这首诗讽刺的太过直白,周围不管是书生才子,还是目不识字的白丁,都能很快明白这首诗的含义。
      当然李益本身是从益州来的,仗着有些才华有些傲气,似乎真以为自己是苏州的第一才子。
      过往大家虽嘴上不说,但对他是有些怨气的,经此事后对他的恶感更是深了几分。
      “周同真是太有才了,高雅的诗词信手就来,而这直白的讽刺诗也是与众不同,真是让人佩服。”
      “哈哈哈....以后我骂人也用这首诗,写的真的太好了。那李益真是自作自受,别让我看见他,不然非揍他一顿不可。”一膀大腰圆的汉子豪放的说着。
      “不过这周同怎么有才,怎么还会被洛阳的大家闺秀退婚呢?”
      “我看是周同不同意那门婚事罢了,为了给女方面子才说的是被退婚的。”
      “我看是有些道理。”
      众人议论纷纷,甚至已经有了崇拜周同的书生,为他被退婚的事鸣不平。
      在这个时代,娱乐生活严重缺乏,大家平时生活里还是缺少自娱自乐的活动,除了勾栏听曲外,这听书讲故事便是乐趣之一了。
      周同的三首诗词固然好,但能传播的如此广泛,和这三首诗词带来的故事脱不了关系。
      中秋那夜周同人未至乐思园诗会,却经两女子诗社那儿出了两首绝品佳作,事情太过蹊跷,人们对周同身份和抄诗的怀疑让这件事情一时间传的满城都是。
      可令大家都没想到的是,短短两三月之后,在玉仙阁又出了更为戏剧性的事情。
      关键是这个故事和中秋乐思园诗会的故事是连在一起的,仿若是话本小说分了上下籍。
      本以为上籍已是故事的高潮部分,但却万万没想到这故事的下籍才是反转和最高潮的部分。
      众人把这两件事情结合来看,有了更热烈的讨论和更广泛的传播。
      所以事实上听雨一词和那首讽刺诗比水调歌头要更为人所知一些,全因这故事带来的影响。
      周同在短短三个月时间,连出三首绝品佳作,人们在讨论这两件事情的时候,周同也被众人冠以了“苏州第一才子”之名。
      而且鲜少有人对此反对的,除了要被众人批驳之外,还要他能做出比这三首诗更好的作品才行。
      周同这算是真正的出名了,这两天在书院中,有很多慕名而来的人跟他套着近乎,周同不胜其烦,想着躲着点。
      但管家周仆隔三差五的就要到周同院中查看情况,周同不得已只能躲在正途镖局。
      一早出门之后,周同就和小清分道扬镳,她去书院,周同去镖局。
      红香楼的后院之中,沈兮儿像只懒猫似的趴在琴桌上,暖和的阳光透过院外的枝叶照在身上,舒服的不禁眯起了眼睛。
      “宣韵姐,你说这周同是什么样的人呢,大家都传他是苏州的第一才子呢。”沈兮儿依然闭着眼睛,懒懒的随意说着,“那三首诗词我也喜欢呢,听雨昨日我练了许久,总算是能表演了,待会儿我给宣韵姐表演看看。”
      “恩恩...好啊。”许宣韵此时正整理着琴弦,闻言也是一怔,他是怎么样的人呢,接触的不多,她也有段时间没见过他了,上次见他还是在他在欧阳铁铺取那什么手铳时碰见的。
      现在回忆起来,每每有他在的时候,无论是聊天还是相处,总是很舒心的,她不用再察言观色,两人就是随意的聊着,聊什么都可以,聊什么都合适。
      想到这儿,许宣韵摇了摇头,感慨道:“我也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真要形容的话,那云淡风轻,不絮于物可能适合一点吧。”
      “恩?”本还趴着晒太阳的沈兮儿突然坐了起来,惊喜道:“宣韵姐莫非认识周同,我只是随口说说的。”
      “恩...是见过几面的。”许宣韵淡淡的说道。
      

第30章 苏州第一才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