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被血一点点侵红，看着他脸色越来越苍白。
可动作却丝毫没有慢下来，想着他睡梦中时那般懵懂的模样。在我眼里他好像一直就像水一样。一直在身边。温和，又没什么波澜。就差点让我以为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或许就算哪天我离开这座城市去做些别的事情，他也不会有什么。
其实他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些，他在意的不是我离开这座城。而是离开他吧？就像他给我起的名字一样，是每日每夜都提醒着他。我终将有一日离开这里一样。
可是你不明白。我习惯了你了啊，玉虚。你的所有努力，都以一种最平淡的陪伴化作一潭水在我身边，而我就像鱼一样。以为自己离了水，也可以找到自己那无数的可能。
可我不能独活啊......玉虚。没有你，我哪活得下去。
我忘了，你也还是个少年而已。以自身的真心，去救助我、守护我甚至养育了我。
一滴眼泪滑落。
看到他在斩杀了最后一个旧神后，灵剑落地。他无力地跪在地上，身体摇晃着，变成了尘烟。
风吹过，就散了。
整个人都痛得快要窒息了。
想起在玉虚第一次死去时，涓漪对我说得那句：玉虚可不知道你能世袭地藏王之位，他可真是想把命都给了你啊……
对了！地府！
我打开地府之门冲了进去。
没有！
没有！
没有......
哪里都没有！
我找到了那次把玉虚的灵魂碎片集齐来交给我的女子，可对方二话不说只给了我个耳光。
我只是跪下来，痴愣地看着她，哀求着她问她可见过玉虚。
可答案让我失望了……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地府。
想起我那天自言自语说：只是一面之缘，值得吗？
而他站在远处，在繁星下在夜色中眯着一双柔情的桃花眼笑着说：值得。
我想我是爱你的，玉虚。
我可能只是不知道怎么去消化这一切。
可我从来就不能离开你。
我目光呆滞地唤道：“零。”
黑色的灵剑从我眉间飞出，我执起剑就往心脏猛地扎了下去。
奇怪，不疼呢。
不死之身，现在看来残忍得很呢。
“漓棠！！！”耳畔传来惊呼声，已分不清了。是谁的声音？对不起，是谁都好。我好像没有办法回应你了，现在都没有分别了。实在是对不起。
只觉得有几个影子飞扑过来，好像想阻止我。
“绝尘。”我目光空洞地说着。
领域展开，暗红色的天幕落下。
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一人和...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零，抚摸过她那半张清晰的脸，看着她的那只被烫上十字架的金瞳。
“对不起，我没能过好你的这一生。我刚刚找到我自己爱的人，可是好像太晚了。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我……很没用呢。谁也保护不住，明明一直都在依赖他却总以为自己的努力有什么成果。”我语气平静地说道，眼泪滑落，“就让我走了吧，我也早该走了。”
指剑画圈，对着自己，一枪。
第65章 我想我是爱你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