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老师不知是什么脑回路，竟然认为张灵犀换座位是因为和王帅有暧昧，这都什么和什么，尤其是卫铮也在场。
“老师，不是，我没有。”张灵犀又急又羞，面红耳赤的解释，真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你这样的成绩，本科想都不要想了。”班主任还在继续批评。
张灵犀听说过毕业班的老师都会狠狠的吓唬学生，目的是激励学生不要松懈。
但她还是被这么严厉的批评吓懵了，再加上这一幕又被卫铮全部看到，张灵犀羞愤难当，想要辩驳解释，却一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局促的站在原地。
“老师。”一直沉默的卫铮突然开口说话。“也许她三模成绩会不错，张灵犀之前提高很快，可能只是因为紧张，二模才没考好。”一贯磁性而稳重的声音说出陌生的词语，张灵犀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卫铮居然在帮她给老师求情。
卫铮帮张灵犀说话，按理说张灵犀应该感到开心。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反倒生出一种羞愧之情，为什么总是这副难堪的样子被他看到？
张灵犀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办公室。
卫铮的话果然有分量，班主任听了之后倒是和颜悦色了些：“张灵犀，很快就三模了，真的要认真对待了，你好好想清楚。”
张灵犀点头称是，终于如蒙大赦般，逃离此地。
她快步走出办公室，下楼往班级走去。隐约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听到有人喊“等一下”，来人越过张灵犀，站到楼梯下方，他长臂一伸，拦住去路：“或许我可以帮你？”
卫铮出现的时候，张灵犀真的以为自己眼花，她迟疑的看向卫铮，她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高高在上般俯瞰着卫铮。
或许是因为张灵犀没有作声，卫铮表情颇有些不自然，移开眼神，看着一侧的楼梯扶手道：“我是说我可以帮你提高成绩，就像之前那样。”
张灵犀愣了愣才明白卫铮的意思，像之前那样？
在刘佳平白诬陷她之前？在卫铮不相信她之前？在卫铮用那样厌恶的眼神鄙夷她之前？
课间中，楼梯上来来往往的学生不少，卫铮在学校也算风云人物，看着一向生人勿近的高冷校草，竟然公然揽住一个女生，大家纷纷交头接耳，冲张灵犀投来打量的目光。
张灵犀对这种眼神很熟悉，从她喜欢卫铮的那天起，很多人都这样看过她。
她知道那些目光背后代表的意思，是在说：就凭你？你何德何能？不自量力，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张灵犀只觉得难堪更甚，她绕开卫铮的手臂，跑下楼梯，头也不回。
从那日之后，张灵犀能明显感觉到卫铮对她的变化，虽然也许只是一个眼神，或者在别人看来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但是她就是知道，他们之间有种暗流涌动。
张灵犀想，他这样放低姿态是一种道歉吗？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又何须道歉！他可曾说过一句歉意的话，这又和刘佳有什么区别呢？
这天中午，张灵犀和许晓静、万宁宁一起在食堂吃午餐，万宁宁正抱怨着景皓被王帅和莫苏北叫去打篮球，而不能陪她。
这时，张灵犀听到不远处，有个尖细而熟悉的声音喊道：“卫铮，靠窗那边有位子，我们去那边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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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高中往事（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