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都冷静下来后,天已经蒙蒙亮。
司落稍做打坐,直到法力恢复得差不多才从地上起来,临走时他看了眼池中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记错了,进来时池中剑是躺在岩浆上,一晚上过去又变成了横插在岩浆上。
司落一看见这把剑就来气,剑有没有灵气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被这把可恶的邪剑害惨了。
十三岁丢了初吻,还是丢给了十五岁的沈阳川。
要不是邪剑从中作梗沈阳川就不会走火入魔,他也不会被绊倒,更不会和沈阳川做那样子的事。
归根结底,都是邪剑的错。
司落瞪了一眼邪剑,抱手离去。
邪剑:…………
昨晚被掌掴之后沈阳川没有离开,一直守在洞外,司落出去时刚好看见他坐在洞外,怀里抱着玄剑,眺望远方。
火堆旁放了一堆水果,与昨日的无二。
这是他们被困在这里的第三天,他们已经不能再等了,事情在往更危险的方向发展,他们必须得找到司衡风寒雪,将此山之事与贺家之事告知司衡他们。
鉴于昨晚之事,司落怀着着愧疚与羞恼,伫立原地不敢动弹,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沈阳川了。
他该怎么聊起话题呢?气氛怎么怪怪的?
只要一看见沈阳川昨夜之事便历历在目,叫他万分难堪。
“对不起。”司落未曾发出过声音,那边沈阳川不回头却知道他的存在。
“…………”
司落没想到沈阳川会突然间道歉,反倒更觉得困扰。
他低下头,声音虚虚道:“不怪你,昨天晚上…抱歉,我不该打你的。”
一想到昨晚那巴掌,沈阳川就觉得喉咙干涩。
两人沉默,没再说话,之间的氛围变得诡异。
司落浑身不自在,兀自走到火堆前坐下,拿起果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这样优雅的吃法和他平日的粗鲁截然相反,司落尴尬得脚趾头抠地。
如果他做错了什么请用法律制裁他,而不是让他如此煎熬地在这吃果子。
司落只管自顾自地吃着果子,不一会果子就被他扫空。
“我们去找老爷夫人吧。”
沈阳川一开口司落就是一激灵,“啊?哦,好。”
司落站起,不敢走到沈阳川身边,只要一看沈阳川他就会想起昨晚的吻,他第一次见到一个未成年露出满是欲望的神情,只要一想到那双炯炯的眼睛他的心就会被烫一下,十分难受。
他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最好是与世隔绝,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窘迫。
司落不敢近身。沈阳川微怔,以为司落被他昨晚的暴行吓到,不愿接近他了、讨厌他了,心里一阵失落,“抱歉。”
司落心不在焉,没听到他这声抱歉。
反正沈阳川走出洞外他就跟着走出洞外,沈阳川往哪走他就跟着往哪走,沈阳川破阵时他就布结界,一切行云流水,就好像刻入骨髓里的记忆。
但两人始终保持着三米距离,谁都没有僭越。
沈阳川除了失落之外便是悔恨,悔恨自己为何没有抵挡住邪剑的诱惑对司落动手,给司落带来不好的记忆,他这护卫做得真他妈差劲。
一面是对自己逾矩行为的愤怒,破阵时难免下手重一些,震出来的法力也比以前更具冲击力。
司落挡得好生费劲,他都险些以为沈阳川是在宣泄自己被打之后的不满,在公报私仇。
他又不好意思说,毕竟巴掌打出去的是他,勾引沈阳川的也是他,最不要脸的还是他,他没有理由要求沈阳川对他温柔。就算他是一介少爷,也没有资格。
一个泄愤,一个默默的看着,谁都没说话,气氛越发的沉重。
直到最后一个法阵,沈阳川用的力前所未有的大,震出去的法力已然超过了司落使出来的结界,司落眼看着结界一点点碎裂,然后胸前被一股力气狠狠推开。
“我操!”一声国粹,司落被震飞。
这一次的冲击力比上一次还要大,疼得他心肌梗塞。
不是,大哥你生气归生气,但别误伤队友啊啊!
司落痛苦地闭上眼,接受自己马上要摔出脑震荡的事实。
他打不过沈阳川,自他己作孽,他自己受。
想象中的痛感迟迟未到,司落迟疑地睁开眼,入目是沈阳川的胸膛。他微微仰头,沈阳川紧绷的下颚线映入眼帘,那张好看独具魅力的脸放大了几倍,司落又见识到了什么是风华绝代。
沈阳川接住他,这是意料之外的事,他以为沈阳川不会管他了。
安稳落地后沈阳川将他放下,不像平常那样关怀他有没有受伤,而是转身就走人。
司落揉了揉震疼的胸口,看着沈阳川握紧的双拳,想不明白沈阳川到底在气什么。
又不像生他的气,反倒像是在生自己的气。
有人会自己被打了不生打之人的气,反而生自己的气?
司落看着沈阳川走远的背影,小跑追过去,他真搞不明白沈阳川是怎么想的。
阵法已破,密林已解。
两人走在树林中,约莫一柱香过去,来到一个空旷地带,这里怪石林立,地上碎石成堆,很不好走。
司落从未来过此地,观察了番四周,确定这一带没有奇怪地密林,问:“这是哪?”
“不知。”
一路走来,这是沈阳川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司落心中有欣喜,也有激动,终于肯跟他说话了!
这一路走来他都要以为自己欠了沈阳川一百万才会遭到对方的冷落。
沈阳川走到一块石头面前,伸出手抚上石面。
司落走过去,道:“划痕?”
石面上密布划痕,看起来像是打斗时留下的。
沈阳川的手抚在最深那道划痕,眼神敛厉:“嗯。有人在此地打过架,而且特别激烈。”
这四周四下无人,除了
第12章 出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