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南,钟府。
“那叫苏离的少年到了没?”终于不再穿着厚重大氅的钟儒向堂下坐着的钟夜胥问道。
“回父亲,今日午后便到了城里,尚未去白虎堂报到,许是明日一早便会过去,到时我安排一下。”钟夜胥回道。
“准备怎么安排?”钟儒踏入九境,无虞寿限将至之后,心情一好,说话语气也缓和了很多。
“父亲可有想法?”钟夜胥问道。
白虎堂每年只招收一次学生,以宛州本地的将门子弟以及想要在军旅中磨练一番的富家子弟为主。这些人数量较多,都分在一起难以管理,便会与外来的学员混杂在一起用抽签的方式决定营属。苏离属于后进,因此他的安排尚未确定。
“将他插在夜黎那一班吧,那班中的外来学员多一些,也好磨练磨练。”钟儒吩咐道。
“可是……”钟夜胥见父亲要将那少年与老三安排在一个班里,担忧之下有些欲言又止。
“无碍,那少年不是心胸狭窄之辈,老三这性子也确实需要个人来整治整治他,省的他总仗着自己老子心高气傲。就这么决定了,去吧。”钟儒一想到钟夜黎的作派,就有些头痛。
翌日清晨,苏离独自一人去白虎堂报到。走之前,叮嘱拓跋瑜在城中找个僻静点儿的地方买处小院子,若嫌买太贵,便是租也可以。拓跋瑜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那银票可是一直在她这里放着,上面是多少银子她一清二楚,别说买处小院子,便是买幢大宅子都绰绰有余。
苏离也乐得省心,便一路打听着往白虎堂而去。白虎堂虽闻名天下,但所处之地却极偏僻,几乎到了城边上,紧挨着城内驻军的营盘。苏离站在白虎堂不大的正门前,耳朵里满是不远处驻军操练的呐喊声。军人血气旺盛,喊杀声震耳欲聋,直达云霄。不知为何,苏离不仅没有反感,反而在识海深处隐隐的泛起种亲切感。
白虎堂门口有军士把守,见一挎刀少年站在这东张西望便前来盘问。
“那少年,军营左近禁止停留!你可有事?”其中一名军士以手按刀,上前问道。
“您好,我是来白虎堂报到的学生,我叫苏离。麻烦通传一声。”苏离彬彬有礼的答道。
“既是来报到的学生,不清楚白虎堂的规矩么?不准持械入内。”军士仍未放松警惕,寻常军士罕有入了境界的武者,自然看不出苏离境界深浅,因此不敢懈怠。他身后白虎堂内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若是出了纰漏,他这个小卒子万万担待不起。
“何事吵闹?”钟夜胥从不远处的军营中策马走来,见军士正与一少年在那吵着什么,便发声问道。
苏离转头见是钟家那位师父的旧识,拱手施礼道:“学生苏离,见过钟将军。”
军士见这少年似乎认识钟家二公子,便不再发声质问。钟夜胥倒是赞赏的点点头。以他成海境的修
第2章 堂口?书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