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头牌争花榜才艺表演,第二轮第二日倒数第二场,玉露登台!
“嗯?她这是......”玉蝶忽然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花台上的玉露。
“这是什么鬼装扮,一点都不好看!”台下观众亦是疑惑不解,如此欢庆时刻,玉露姑娘的打扮,着实过于另类。
只见玉露身穿一袭黑色长袍,外罩银色薄纱和连帽斗篷,脸上遮着洁白面巾,脚上穿着一双褐色花斑豹皮靴,其娇小的身子被遮掩的完完全全,半点不见玲珑浮凸。
她手执一支翠绿碧玉箫,款款走到花台最前沿,施了个西域女子的礼节,柔声道:“玉露本是西域一胡女,也曾有个美满幸福的家,家里有忠厚老实的阿爸,勤劳善良的阿妈,还有众多团结一心的部族兄弟......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所有人都不知道玉露为什么要讲这些,但风月头牌的身世,亦是有一定的吸引力,人们带三分疑惑七分兴趣继续听着。
“七岁那年,天降横祸,一夕之间家国被灭,祖先灵魂安息之地被毁...我历经坎坷,最终流落花街柳巷...前几日,偶然听到一个故事,玉露感同身受,几乎无法自持!”
“这玉露莫不是疯了吧,穿成这个鬼样子就算了,不赶紧吹箫,还絮絮叨叨的讲什么劳什子故事嘛!”一品斋二楼,有姑娘不耐烦道,只觉得玉露今日莫名其妙。
“是啊,她这身衣服真难看,太肃穆了些,如此气氛,看着有点膈应!”
“闭嘴!”玉蝶低喝一声,罕见的发了脾气,“你们懂什么,这是她们故乡女子最庄重的服饰,只有祭奠祖先亡魂时才会穿!”
斥责了一声,玉蝶也不再说话,而是专心致志的看着玉露,想着她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为什么要讲那些话?什么样的故事让她不能自持?与故乡祭典有关吗?
“那是一片绵延的大山,生活着着一个古老的部族......”玉露缓缓说起了故事,她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嗓子里仿佛呛了一把沙子。
“这些桥段好像有些熟悉!”
状元楼顶,蔡玲儿听了一段故事后,歪着脑袋若有所思道。
“讲个悲伤的故事,再来段伤感的曲子?这就是你的办法?”卓一飞有些大失所望,前世那是烂大街的招数好不好。
乔锐点点头。
“真就这么简单?”卓一飞仍旧有些不信。
“简单?有效就行!”乔锐冲下面努了努嘴,“你看看他们的反应。”
随着玉露娓娓讲述,整个南市花台周边,一片沉静,人们抿着嘴,咬着牙,随着故事的发展而心绪起伏。
“多年后,孩子回到故土,回到那片早已荒芜的废墟,她跪在祖祖辈辈们的栖身之地,跪在父兄们宁死不屈的地方,吹奏了一首曲子,这曲子,我叫她——‘最后的故乡人......”
“最后的故乡人?”玉蝶口中呢喃着重复了一遍,忽然悲从心来,胸口一阵悸动!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阵低沉苍凉的箫音缓缓响起,悠远而沉静。
玉露跪坐在花台上,专注而又忘我的吹奏着,这一刻,没有什么花魁比赛,也没有什么风月头牌,只有一个失去故乡的女孩,如同无根浮萍,苦苦挣扎飘荡。
所有人都失去了聊天的兴趣,在箫音的感染下,全都沉浸在悲怆的故事中,
第142章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寄相思[1/2页]